第38章 抽丝剥茧
把人送进了会议室，乐正就溜之大吉。被几十双眼睛盯着，钟稀钰硬着头皮进了门，随即在付言初手边空着的，也是唯一空着的位置上坐下。
这次会议不比得上一次，真真是座无虚席了，可见高层对她的意见很大。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付言初手在桌子的掩护下，落在了钟稀钰的膝盖，拍了拍钟稀钰放在膝盖上的手，轻声安抚，“别怕，不会有什么事。”
不安慰还好，这下，钟稀钰原本就失速的心跳的更加没谱了。应激一般地把手从付言初手里抽出来，钟稀钰微微点头示意。
付承续一副看热闹的架势来看待这场会议，等到李启明说完了，被强行推上台的他看向付言初，“听闻融晟旗下的芙梵公司副总裁，就是钟小姐。不知道这个副总裁的头衔你是怎么拿到的，而且我去核查了一遍，你拥有名副其实的副总裁权限，不是个空头司令。”
钟稀钰也只是紧张了一小会儿而已，情绪稳定下来的她火力全开，面对付承续的刁难，她甩出了原本是要拿去谈投资的个人简历，“凭借的是什么，付先生可以自己看。不要因为我是个女人，就怀疑我的商业能力，以付先生的眼界，不该是一个性别歧视者。”
泼脏水的下三滥手段么，他敢用，她也能反击。
粗略翻阅了几页，付承续对钟稀钰的确有些刮目相看，然，他的态度却没有半点变化。
“即便简历写得再好看，也掩盖不了钟小姐经验不足的短板，虽然你在罗斯柴尔德家族工作过一段时间，但是你现在接触的是一个完全不曾涉足过的珠宝领域，我不认为钟小姐有能力胜任副总裁的职位。”
付承续的说法的确没什么大问题，怪只怪付言初太狡猾，声东击西用的贼溜，让大家都以为芙梵只是个珠宝公司。
和付言初对了个眼神，钟稀钰冷哼了一声，言语中全是鄙夷和不屑，“依照付先生的说法，那你也不该出现在融晟集团的总经理位置上才对，比起付先生，我还能称得上一句老师傅呢。”
牙尖嘴利的钟稀钰很成功地激怒了付承续，一边静观其变的李启明先插了嘴，“这分明不是一个性质，融晟是付家一手创办的，别说总经理，就是取代了付董事长的位置，也是合情合理，可你有什么资本？”
左右都没脸没皮惯了，钟稀钰反倒放得开，她歪着脑袋，朝着自己身边的人指了指，“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未婚夫，李董的记性还真够差的，早点预防老年痴呆准没坏处。”
被噎的说不出话的李启明脸色涨红，欲言又止几次也还是没能说出来半个字。付言初趁胜追击，三言两句把一群利益并不完全联结，短暂结盟的团队给打散了。
会议结束的时候，钟稀钰手心里全是汗，就怕一个不留神，自己就着了李启明的道，被他借机扫地出门。
好在付言初是站在她这边的。
“我并不是站在你这边，我只是看中了你的商业价值，钟小姐可别让我失望。”
“放心吧。”
下意识地应着付言初的话，却不期然对上付言初有些戏谑的目光。钟稀钰忙别过脸去，自然没有发现付言初脸上的笑意。
月底的时候，钟稀钰收工的时候还早，她委托路苏菲去接王安安回家，自己则跑去了医院一趟。
“你好，我找林悦医生，请问她在么？”
知道医院不靠谱，钟稀钰早早利用自己的关系网，查到了当年替云晓玲接生的医生。见到林悦的时候，钟稀钰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只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晚上九点，钟稀钰才终于等到了从手术台下来的林悦。
“饭就不吃了，钟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尽快问吧。”
林悦瞧着有些累，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钟稀钰没有勉强，把人带上了自己的车，她笃声问道，“不知道林医生还记不记得云晓玲，十年前她在这里生孩子。”
经手过的人这么多，林悦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刚准备摇头否定，突然间她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云晓玲，她是生了个姑娘对吧，听说生产那天，她丈夫出了车祸，实在是惨，差点死在产房里了。”
停顿了片刻，林悦皱着眉问道：“这属于病人隐私，原本我不应该说的，钟小姐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钟稀钰二话不说从包里拿出了之前还是医院里拿到的DNA检测报告，怒声质问，“我只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一个孩子在医院丢了，云晓玲先是丧夫，后又失子，十年前的时候就疯了。”
林悦接过那一份检测报告，脸色顿时白的不能看。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就红了眼眶，“不该是这样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很健康，护士把孩子带走的时候，刘姨不也跟着么？”
“你认识刘姨？”
被问的林悦点头，十年前的记忆一点点被挖掘出来。钟稀钰趁胜追击，问起是谁给刘姨打的电话。
“就是我。”
面对林悦的回答，钟稀钰愣住，“你哪来的号码？”
“院长给的，他说孕妇情况很危险，那时候云晓玲爸妈还在路上，身边没个人在，所以我就拿了云晓玲的电话，找了通讯记录里第一个号码打过去。”
所以，这件事是院长主使的？
钟稀钰将林悦放下了测，临了叮嘱道，“林医生，我找过你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泄露出去，我不是威胁你，不过先小人后君子的道理，还是希望你能明白。”
林悦硬着头皮点头，下车走出个五六步，又突然折身回来，“钟小姐，院长他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是为了云晓玲来调查，我劝你小心院长。多的我也不说，毕竟无凭无据的，只是你小心点。”
“谢谢提醒。”
钟稀钰找到院长时，没有面对林悦时候的客气，反倒是来讨债一样，二话不说就把关于自己搜集的罪证丢在了院长面前。
“这些足可以定罪，关个十年八年了。院长要是愿意好好配合，我愿意酌情考量一下。”
不明所以地将桌上的文件翻阅了一遍，果不其然，院长的脸色急转直下，“你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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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会议不比得上一次，真真是座无虚席了，可见高层对她的意见很大。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付言初手在桌子的掩护下，落在了钟稀钰的膝盖，拍了拍钟稀钰放在膝盖上的手，轻声安抚，“别怕，不会有什么事。”
不安慰还好，这下，钟稀钰原本就失速的心跳的更加没谱了。应激一般地把手从付言初手里抽出来，钟稀钰微微点头示意。
付承续一副看热闹的架势来看待这场会议，等到李启明说完了，被强行推上台的他看向付言初，“听闻融晟旗下的芙梵公司副总裁，就是钟小姐。不知道这个副总裁的头衔你是怎么拿到的，而且我去核查了一遍，你拥有名副其实的副总裁权限，不是个空头司令。”
钟稀钰也只是紧张了一小会儿而已，情绪稳定下来的她火力全开，面对付承续的刁难，她甩出了原本是要拿去谈投资的个人简历，“凭借的是什么，付先生可以自己看。不要因为我是个女人，就怀疑我的商业能力，以付先生的眼界，不该是一个性别歧视者。”
泼脏水的下三滥手段么，他敢用，她也能反击。
粗略翻阅了几页，付承续对钟稀钰的确有些刮目相看，然，他的态度却没有半点变化。
“即便简历写得再好看，也掩盖不了钟小姐经验不足的短板，虽然你在罗斯柴尔德家族工作过一段时间，但是你现在接触的是一个完全不曾涉足过的珠宝领域，我不认为钟小姐有能力胜任副总裁的职位。”
付承续的说法的确没什么大问题，怪只怪付言初太狡猾，声东击西用的贼溜，让大家都以为芙梵只是个珠宝公司。
和付言初对了个眼神，钟稀钰冷哼了一声，言语中全是鄙夷和不屑，“依照付先生的说法，那你也不该出现在融晟集团的总经理位置上才对，比起付先生，我还能称得上一句老师傅呢。”
牙尖嘴利的钟稀钰很成功地激怒了付承续，一边静观其变的李启明先插了嘴，“这分明不是一个性质，融晟是付家一手创办的，别说总经理，就是取代了付董事长的位置，也是合情合理，可你有什么资本？”
左右都没脸没皮惯了，钟稀钰反倒放得开，她歪着脑袋，朝着自己身边的人指了指，“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未婚夫，李董的记性还真够差的，早点预防老年痴呆准没坏处。”
被噎的说不出话的李启明脸色涨红，欲言又止几次也还是没能说出来半个字。付言初趁胜追击，三言两句把一群利益并不完全联结，短暂结盟的团队给打散了。
会议结束的时候，钟稀钰手心里全是汗，就怕一个不留神，自己就着了李启明的道，被他借机扫地出门。
好在付言初是站在她这边的。
“我并不是站在你这边，我只是看中了你的商业价值，钟小姐可别让我失望。”
“放心吧。”
下意识地应着付言初的话，却不期然对上付言初有些戏谑的目光。钟稀钰忙别过脸去，自然没有发现付言初脸上的笑意。
月底的时候，钟稀钰收工的时候还早，她委托路苏菲去接王安安回家，自己则跑去了医院一趟。
“你好，我找林悦医生，请问她在么？”
知道医院不靠谱，钟稀钰早早利用自己的关系网，查到了当年替云晓玲接生的医生。见到林悦的时候，钟稀钰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只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晚上九点，钟稀钰才终于等到了从手术台下来的林悦。
“饭就不吃了，钟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尽快问吧。”
林悦瞧着有些累，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钟稀钰没有勉强，把人带上了自己的车，她笃声问道，“不知道林医生还记不记得云晓玲，十年前她在这里生孩子。”
经手过的人这么多，林悦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刚准备摇头否定，突然间她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云晓玲，她是生了个姑娘对吧，听说生产那天，她丈夫出了车祸，实在是惨，差点死在产房里了。”
停顿了片刻，林悦皱着眉问道：“这属于病人隐私，原本我不应该说的，钟小姐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钟稀钰二话不说从包里拿出了之前还是医院里拿到的DNA检测报告，怒声质问，“我只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一个孩子在医院丢了，云晓玲先是丧夫，后又失子，十年前的时候就疯了。”
林悦接过那一份检测报告，脸色顿时白的不能看。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就红了眼眶，“不该是这样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很健康，护士把孩子带走的时候，刘姨不也跟着么？”
“你认识刘姨？”
被问的林悦点头，十年前的记忆一点点被挖掘出来。钟稀钰趁胜追击，问起是谁给刘姨打的电话。
“就是我。”
面对林悦的回答，钟稀钰愣住，“你哪来的号码？”
“院长给的，他说孕妇情况很危险，那时候云晓玲爸妈还在路上，身边没个人在，所以我就拿了云晓玲的电话，找了通讯记录里第一个号码打过去。”
所以，这件事是院长主使的？
钟稀钰将林悦放下了测，临了叮嘱道，“林医生，我找过你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泄露出去，我不是威胁你，不过先小人后君子的道理，还是希望你能明白。”
林悦硬着头皮点头，下车走出个五六步，又突然折身回来，“钟小姐，院长他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是为了云晓玲来调查，我劝你小心院长。多的我也不说，毕竟无凭无据的，只是你小心点。”
“谢谢提醒。”
钟稀钰找到院长时，没有面对林悦时候的客气，反倒是来讨债一样，二话不说就把关于自己搜集的罪证丢在了院长面前。
“这些足可以定罪，关个十年八年了。院长要是愿意好好配合，我愿意酌情考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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