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九公主好灵的舌头，这位菜肴的佐料里加了鹿血，所以才能如此鲜美。不过，我做了好多次，人人都尝不出血味，只觉得鲜嫩好吃，九公主是怎么尝出来？是我哪里配料配得不好，没能遮住血的腥味吗？九公主告诉我，我下次好改进！”甘蓝好奇地问道，完全没想到华青鸾能尝出血味。
“没有。”华青鸾微微一笑，“味道很好。”
只是她对鲜血的味道分外敏感，所以才从中品出淡得几乎不存在的鲜血味。
甘蓝也不追问，只殷勤地问道：“九公主，好不好吃？”
华青鸾点点头，口中的滋味虽然鲜美，但此时此刻，她并无心情细品，忽然间想到一事，犹豫了下，有些迟疑地问道：“甘蓝，厨房有醋吗？”
“要没了醋，还能叫厨房吗？”甘蓝笑着道，并未多想，只以为她觉得味道不好，想要调味，忙回厨房取了瓶醋回来，指着桌上的菜肴道，“九公主要给哪盘菜调味，我来帮忙！”
华青鸾微笑着摇摇头，从她手中取过醋瓶，倒了些在面前的小碟子里，再端起小碟子送到嘴边，才尝了一点味道，便被酸得呲牙咧嘴，急忙端开，皱着眉头道：“好酸！”
她容貌绝艳，因为素来冷漠，所以带着一股令人凛然的冰雪之气，总让人觉得不似凡尘，难得露出这样孩子气的表情，突然间生动鲜明了许多，倾城绝艳的容颜一下子鲜活起来，宛如万千鲜花绽放。即使甘蓝是女子，一时间也看得有些傻眼，喃喃道：“九公主，是我眼睛花了，还是说……我觉得，你好像越来越美了！”
那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之前的九公主，就好像一个拥有惊世之姿的美人，远远看着那纤细窈窕的身影，就知道是个美人，但现在，她正在越走越近，将精致得无可挑剔的容颜一点一点地展现在人们面前；又好像一副画，淡淡几笔勾勒，就能够看出美丽，而现在，正有一只生花妙笔，慢慢勾勒出细节，图上越来越鲜亮的颜色，让她美得越来越逼人，越来越纤毫毕现。
那种美丽，美得张扬，美得逼人，美得鲜艳如烈火。
即使华青鸾本身透漏出的冷若冰霜，似乎也快要压制不住这种热烈浓艳的美了。
“九公主，你……”甘蓝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见她神态奇怪，华青鸾摸了摸脸，起身到内室镜前照了照，没发现异样，又转回来，问道：“怎么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甘蓝已经恢复了正常，看着华青鸾手里还拿着那碟醋，忍不住嫣然而笑，清纯而又妩媚：“九公主，您还端着醋碟做什么？”
华青鸾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将醋放回桌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突然好奇，想尝尝醋的味道，没想到这么酸！”
甘蓝笑道：“醋哪有不酸的？”
在她雾蒙蒙宛如烟雾笼罩的眸光下，不知道为什么，华青鸾觉得有些局促，微微地笑了笑，将事情遮掩了过去。
虽然她不知道吃醋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既然人们都说吃醋吃醋，那一定就跟尝酸醋的感觉一样。万幸万幸，她只是觉得，听了萧离墨的话，再看萧离墨跟羽若在一起，她会觉得胸口闷闷的，脾气也有些暴躁，绝对不是这种酸溜溜，连牙根都快要酸倒的感觉，显然，她并不是吃醋，所以，她也没有喜欢上萧离墨，太好了！
华青鸾轻拍胸口，终于安心了。
确定自己没有吃醋后，华青鸾浑身三千六百个毛孔都想吃了人参果一样熨帖，神清气爽。忽然间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甘蓝，你——”顿了顿，扶着额头道，“我有些昏头了，不该问你这话的。你去把羽若请来，就说我有事要找她！”
林羽若捉摸不透华青鸾找她什么事，心里难免有些惴惴。
“羽若不用紧张，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想问问你。”华青鸾神态倒是很平静，“你先坐下，我问你，你还记得秦暮烟吧？她曾说要到芳华苑寄居。但是，除了那天晚上之外，你有没有再见过她？尤其是我们搬入四方馆后？”
说到正事，林羽若立刻沉稳起来：“没有。我也觉得很奇怪，所以特别注意过，但从未见过她。而且，也从来没有听说谁见过她，好像她从那晚之后，就从魏都消失了一样？记得她那晚上的话，似乎与秦七皇子秦鹤轩不睦，会不会是害怕秦鹤轩害她，所以藏了起来？”
“也许吧！”华青鸾沉吟不语，脑海中不起然浮现出秦暮烟烟视媚行的模样来。
那个妖娆魅惑，神秘难测的女子，一举一动似乎都另含深意，让人捉摸不透，华青鸾很难相信，她当初提出借助芳华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更何况，她还拿詹谌宝库如此重大的秘密来交换！但是，偏偏自此之后，她便再无踪迹，难道只是疑兵之计，拿她的芳华苑做幌子，吸引秦鹤轩的注意力吗？
“还有一件事。羽若，芳华苑的警戒是你负责的吧？”
林羽若立刻警觉起来，点点头，道：“是，青鸾，出什么事了吗？”
“今天我出去，遇到了卫倩仪，起了冲突，云英和丹青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华青鸾忽然看了眼林羽若，顿了顿，才道，“从她的话中，我发现有件事很奇怪，她似乎对我们芳华苑的事情很了解，连楚戒之都没有她那么清楚。芳华苑里戒备外松内紧，我认为卫倩仪的人闯不进来，以她的地位，也很难找到什么高手来探我们的消息，所以，我怀疑芳华苑内有人跟她通消息。”
林羽若是华端麾下先锋，当然明白这种事情的严重性，神色凝重地点头道：“我立刻去查。”
“我想，四十飞凤忠于皇叔，又是从军队出来的，应该不会，云英丹青这些人是你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剩下的就只有被我赶到粗使上去的阿莲那些人。你让人多注意她们，我觉得卫倩仪不会只是为了打听消息这么简单。”想到卫倩仪，华青鸾也很恼火，如果说以前卫倩仪针对自己还算有理由，现在她已经攀上了楚韵之，自己跟楚韵之全无关系，她在自己身上费什么神啊？
林羽若点点头，看着沉思中的华青鸾，有些郁闷：“青鸾，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
“不然呢？”华青鸾一愣。
林羽若有些忸怩地道：“您不问问我和睿王爷的事情吗？”
问吧问吧问吧，她的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华青鸾又是一愣，虽然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吃醋，也没有喜欢萧离墨，但是，看着林羽若这副小女儿情态，突然还是觉得有点胸闷，想了想，道：“有些事情，原本就想跟你谈的，不过……”之前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林羽若总觉得别扭，让她一度怀疑自己在吃林羽若的醋。不过，现在她确定了自己没有，那有些话也就该说清楚了，“不过，现在谈也来得及！”
没想到青鸾真的要跟她谈，林羽若好奇起来：“你要跟我谈什么？”
“萧离墨，你我都认识，他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承认，无论是相貌、身份、才干，还是待人处事上，他都很好。不过，他毕竟是月华国的睿王爷……”华青鸾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说，想了一会儿，斟酌了用词，这才道，“这种人的周遭环境很复杂，所以擅长伪装，心口常常不一，而且他们也不会轻易信人，可能会喜新厌旧。羽若，你是我的堂姐，我也一直把你当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一时昏头，认真地想一想，再做决定。”
她的神情很平静，眸光也很正常。
但越是这样，林羽若越觉得不对劲儿。一直声称喜欢自己的人突然跟别人在一起，任谁摊上这事儿也会有些异样吧？青鸾却偏偏好像没事人异样，这只能说她在掩饰！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林羽若轻声笑道：“青鸾，你在吃醋？”
“没有，我没有吃醋，我很确定。”华青鸾很认真地道。
如果是之前，也许她还会有些心虚，但现在她很理直气壮。她的确感觉有些烦躁，但是，那跟吃醋那种酸溜溜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林羽若突然觉，这样一本正经说自己没吃醋的华青鸾好生可爱，忍不住逗她道：“既然你没有吃醋，那你为什么劝阻我跟睿王爷的事情？”
“我是为你着想，不想你被萧离墨骗了！”华青鸾依然很认真地道。
林羽若掩袖而笑，故意道：“可是，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她觉得睿王爷说的话还是可信的！”这是华青鸾遇刺前，在京城街道上与林羽若聊天时说到过的。青鸾说，她相信，萧离墨说自己不愿轻启战端，更不会与卓依族为难。
华青鸾一怔，随即道：“那不一样。”
林羽若紧追不舍：“哪里不一样？”
“那时候，我和他之间是合作关系，而你和他之间则是情人关系，牵涉到利益问题，利益分明，所以可信。但是，感情问题有太多虚幻的地方，也许他此刻说的是真的，但是明天就会变成假话。这是不一样的！”华青鸾想了好久才回答道。
“可是，睿王爷不启战端，不攻占卓依族，对他有什么好处吗？”林羽若不肯轻易放过她，“相反，如果他得到詹谌宝库，那以月华的国力，和他的才干，也许能够一统天下，名扬四海，这对他来说，才是有利益可图的吧？为什么你会觉得他当时说的话可信呢？”
华青鸾眉宇微蹙：“他当时的神情，我认为是他说的是真的！”
“可是，看睿王爷跟我说话时的神情，我也认为，他对我是真心的啊！”素来都是华青鸾教导她，第一次，林羽若把华青鸾说的哑口无言，看着华青鸾闷闷的表情，大觉好玩，继续道，“你是不相信我的眼睛呢？还是说……”故意顿了顿，这才道，“你认为，睿王爷只有在对你说话时说的是真的，对别的女人都是假的？”
华青鸾的眉头皱紧了，轻轻咬着上唇，这种憋闷的心情，似乎很熟悉——
羽若被萧离墨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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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华青鸾微微一笑，“味道很好。”
只是她对鲜血的味道分外敏感，所以才从中品出淡得几乎不存在的鲜血味。
甘蓝也不追问，只殷勤地问道：“九公主，好不好吃？”
华青鸾点点头，口中的滋味虽然鲜美，但此时此刻，她并无心情细品，忽然间想到一事，犹豫了下，有些迟疑地问道：“甘蓝，厨房有醋吗？”
“要没了醋，还能叫厨房吗？”甘蓝笑着道，并未多想，只以为她觉得味道不好，想要调味，忙回厨房取了瓶醋回来，指着桌上的菜肴道，“九公主要给哪盘菜调味，我来帮忙！”
华青鸾微笑着摇摇头，从她手中取过醋瓶，倒了些在面前的小碟子里，再端起小碟子送到嘴边，才尝了一点味道，便被酸得呲牙咧嘴，急忙端开，皱着眉头道：“好酸！”
她容貌绝艳，因为素来冷漠，所以带着一股令人凛然的冰雪之气，总让人觉得不似凡尘，难得露出这样孩子气的表情，突然间生动鲜明了许多，倾城绝艳的容颜一下子鲜活起来，宛如万千鲜花绽放。即使甘蓝是女子，一时间也看得有些傻眼，喃喃道：“九公主，是我眼睛花了，还是说……我觉得，你好像越来越美了！”
那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之前的九公主，就好像一个拥有惊世之姿的美人，远远看着那纤细窈窕的身影，就知道是个美人，但现在，她正在越走越近，将精致得无可挑剔的容颜一点一点地展现在人们面前；又好像一副画，淡淡几笔勾勒，就能够看出美丽，而现在，正有一只生花妙笔，慢慢勾勒出细节，图上越来越鲜亮的颜色，让她美得越来越逼人，越来越纤毫毕现。
那种美丽，美得张扬，美得逼人，美得鲜艳如烈火。
即使华青鸾本身透漏出的冷若冰霜，似乎也快要压制不住这种热烈浓艳的美了。
“九公主，你……”甘蓝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见她神态奇怪，华青鸾摸了摸脸，起身到内室镜前照了照，没发现异样，又转回来，问道：“怎么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甘蓝已经恢复了正常，看着华青鸾手里还拿着那碟醋，忍不住嫣然而笑，清纯而又妩媚：“九公主，您还端着醋碟做什么？”
华青鸾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将醋放回桌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突然好奇，想尝尝醋的味道，没想到这么酸！”
甘蓝笑道：“醋哪有不酸的？”
在她雾蒙蒙宛如烟雾笼罩的眸光下，不知道为什么，华青鸾觉得有些局促，微微地笑了笑，将事情遮掩了过去。
虽然她不知道吃醋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既然人们都说吃醋吃醋，那一定就跟尝酸醋的感觉一样。万幸万幸，她只是觉得，听了萧离墨的话，再看萧离墨跟羽若在一起，她会觉得胸口闷闷的，脾气也有些暴躁，绝对不是这种酸溜溜，连牙根都快要酸倒的感觉，显然，她并不是吃醋，所以，她也没有喜欢上萧离墨，太好了！
华青鸾轻拍胸口，终于安心了。
确定自己没有吃醋后，华青鸾浑身三千六百个毛孔都想吃了人参果一样熨帖，神清气爽。忽然间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甘蓝，你——”顿了顿，扶着额头道，“我有些昏头了，不该问你这话的。你去把羽若请来，就说我有事要找她！”
林羽若捉摸不透华青鸾找她什么事，心里难免有些惴惴。
“羽若不用紧张，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想问问你。”华青鸾神态倒是很平静，“你先坐下，我问你，你还记得秦暮烟吧？她曾说要到芳华苑寄居。但是，除了那天晚上之外，你有没有再见过她？尤其是我们搬入四方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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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妖娆魅惑，神秘难测的女子，一举一动似乎都另含深意，让人捉摸不透，华青鸾很难相信，她当初提出借助芳华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更何况，她还拿詹谌宝库如此重大的秘密来交换！但是，偏偏自此之后，她便再无踪迹，难道只是疑兵之计，拿她的芳华苑做幌子，吸引秦鹤轩的注意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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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若立刻警觉起来，点点头，道：“是，青鸾，出什么事了吗？”
“今天我出去，遇到了卫倩仪，起了冲突，云英和丹青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华青鸾忽然看了眼林羽若，顿了顿，才道，“从她的话中，我发现有件事很奇怪，她似乎对我们芳华苑的事情很了解，连楚戒之都没有她那么清楚。芳华苑里戒备外松内紧，我认为卫倩仪的人闯不进来，以她的地位，也很难找到什么高手来探我们的消息，所以，我怀疑芳华苑内有人跟她通消息。”
林羽若是华端麾下先锋，当然明白这种事情的严重性，神色凝重地点头道：“我立刻去查。”
“我想，四十飞凤忠于皇叔，又是从军队出来的，应该不会，云英丹青这些人是你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剩下的就只有被我赶到粗使上去的阿莲那些人。你让人多注意她们，我觉得卫倩仪不会只是为了打听消息这么简单。”想到卫倩仪，华青鸾也很恼火，如果说以前卫倩仪针对自己还算有理由，现在她已经攀上了楚韵之，自己跟楚韵之全无关系，她在自己身上费什么神啊？
林羽若点点头，看着沉思中的华青鸾，有些郁闷：“青鸾，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
“不然呢？”华青鸾一愣。
林羽若有些忸怩地道：“您不问问我和睿王爷的事情吗？”
问吧问吧问吧，她的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华青鸾又是一愣，虽然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吃醋，也没有喜欢萧离墨，但是，看着林羽若这副小女儿情态，突然还是觉得有点胸闷，想了想，道：“有些事情，原本就想跟你谈的，不过……”之前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林羽若总觉得别扭，让她一度怀疑自己在吃林羽若的醋。不过，现在她确定了自己没有，那有些话也就该说清楚了，“不过，现在谈也来得及！”
没想到青鸾真的要跟她谈，林羽若好奇起来：“你要跟我谈什么？”
“萧离墨，你我都认识，他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承认，无论是相貌、身份、才干，还是待人处事上，他都很好。不过，他毕竟是月华国的睿王爷……”华青鸾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说，想了一会儿，斟酌了用词，这才道，“这种人的周遭环境很复杂，所以擅长伪装，心口常常不一，而且他们也不会轻易信人，可能会喜新厌旧。羽若，你是我的堂姐，我也一直把你当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一时昏头，认真地想一想，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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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越是这样，林羽若越觉得不对劲儿。一直声称喜欢自己的人突然跟别人在一起，任谁摊上这事儿也会有些异样吧？青鸾却偏偏好像没事人异样，这只能说她在掩饰！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林羽若轻声笑道：“青鸾，你在吃醋？”
“没有，我没有吃醋，我很确定。”华青鸾很认真地道。
如果是之前，也许她还会有些心虚，但现在她很理直气壮。她的确感觉有些烦躁，但是，那跟吃醋那种酸溜溜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林羽若突然觉，这样一本正经说自己没吃醋的华青鸾好生可爱，忍不住逗她道：“既然你没有吃醋，那你为什么劝阻我跟睿王爷的事情？”
“我是为你着想，不想你被萧离墨骗了！”华青鸾依然很认真地道。
林羽若掩袖而笑，故意道：“可是，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她觉得睿王爷说的话还是可信的！”这是华青鸾遇刺前，在京城街道上与林羽若聊天时说到过的。青鸾说，她相信，萧离墨说自己不愿轻启战端，更不会与卓依族为难。
华青鸾一怔，随即道：“那不一样。”
林羽若紧追不舍：“哪里不一样？”
“那时候，我和他之间是合作关系，而你和他之间则是情人关系，牵涉到利益问题，利益分明，所以可信。但是，感情问题有太多虚幻的地方，也许他此刻说的是真的，但是明天就会变成假话。这是不一样的！”华青鸾想了好久才回答道。
“可是，睿王爷不启战端，不攻占卓依族，对他有什么好处吗？”林羽若不肯轻易放过她，“相反，如果他得到詹谌宝库，那以月华的国力，和他的才干，也许能够一统天下，名扬四海，这对他来说，才是有利益可图的吧？为什么你会觉得他当时说的话可信呢？”
华青鸾眉宇微蹙：“他当时的神情，我认为是他说的是真的！”
“可是，看睿王爷跟我说话时的神情，我也认为，他对我是真心的啊！”素来都是华青鸾教导她，第一次，林羽若把华青鸾说的哑口无言，看着华青鸾闷闷的表情，大觉好玩，继续道，“你是不相信我的眼睛呢？还是说……”故意顿了顿，这才道，“你认为，睿王爷只有在对你说话时说的是真的，对别的女人都是假的？”
华青鸾的眉头皱紧了，轻轻咬着上唇，这种憋闷的心情，似乎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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