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她知道，她完了！
清晨，陈维足刚到警局上班，就发现警局门口围了一群人。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但他还是下车穿过人群，“都让让，让让……”
看到他身上的警服，围观群众也都配合地让开了路。
等走到包围的中心，陈维足皱了下眉，只见眼前的地上躺着个年纪不大的女生，女生双眼紧闭似乎还在睡觉。
当即，陈维足蹲下身，推了下她的肩膀，“同学，你怎么在这睡着？同学？”
在众人的目光下，闫飞飞缓缓睁开眼，当看到围着自己的一群人时她也被吓了一跳。好在很快看到了穿着警服的陈维足，对她来说这身警服实在太有安全感了，“警察大哥，你救救我……”
闻言，陈维足道：“别怕，有什么事进局里说。大家都让让，我带这小同学进去。”
有陈维足开道，闫飞飞顺着人群让开的道，一路跟着进了警局里。
局里晚上有人值班，陈维足对于闫飞飞在门口睡着的行为也有些奇怪，不过现在还没问就是了。
等到了局里，陈维足跟同事说了声，随后安排了个女警过来。
闫飞飞全程配合，有问必答，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等到录完口供，女警去到了陈维足那，“小陈，你也是运气了。”
“我咋了黄姐？”陈维足不由奇怪。
“你还记得宋七之前那事儿吧？今天这女孩来这，跟他那事儿有关。”女警说道。
闻言，陈维足放下自己的养生茶杯，“咋回事儿？”
见他好奇了，女警这才把刚刚闫飞飞说的给复述了一遍。
闫飞飞可是陈炜他们特意放在警局门口的，来之前就被交代过来警局就得把事情都给交代了，虽然她也有些懵，原本以为是郭舒雅的人，怎么突然又成了祁钰清的人。
不过事已至此，她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他们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特别是祁钰清他们还给了她承诺，等事情结束也不让她还钱，这对于闫飞飞而言可是大大的好事。
所以见到女警后，闫飞飞就把郭舒雅买凶杀人的事情给说了，正好当时小钟灵的事情在局里也翻了不少事出来，大家都记忆深刻，以至于她一说，女警就反应了过来，将两件事连在了一块。
听到郭舒雅居然买凶杀人，还是一个才丁点大的小女孩，女警也十分不齿。特别是前些天郭舒雅才被告了拐卖教唆杀人好几个罪名，眼下又多了一个事儿简直不要太正常。
女警也只当闫飞飞是知道郭舒雅被人告了，所以才敢站出来揭发她的罪行，对于闫飞飞说的自己被威胁所以不敢报警的事情也表示了理解。
毕竟只是个上学的年纪，自然会担心害怕。
而相较于朴恩惠只有人证其他证据都没有的情况，这个案子闫飞飞站出来，又有人证又有物证。
听完女警的复述，陈维足也是感叹不已，“还好这女孩出来指认，不然那个郭舒雅可就跑掉了。这事我中午去告诉宋七，前些天他还问了我那个小孩的案子呢。”
“说起来，怎么宋七还在工地干呢？他可是救了大集团的千金，那个祁总就没有一点表示的？”女警忍不住道。
女警的话落，陈维足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哪里是人家没表示，是宋七根本不领情。介绍工作不要，给钱也不收，连之前据说那个小孩想来找他，他都躲开了。”
“他这脾气怎么这么犟，多少人想要好处要不到，他倒好，宁愿躲工地里干苦力活。”女警着实无语了。
“可不是嘛，不过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我也没辙。”陈维足说着，压低了声音道：“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那天去找他的时候听他们工地的人说，现在他待的那施工队好像也是他们那个集团底下的。不过我估计着宋七不知道，他平时也不管这些，只管埋头干的。”
女警了然，倒也不再继续八卦了，“八卦完了我也干事去，这事我得给局长汇报一下。”
“去吧黄姐，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啊。”陈维足笑说道。
“知道了。”女警说着，摆了摆手。
由于前一晚气得狠了，又有些担心受怕，郭舒雅前一晚睡得着实不好。以至于当有人闯进她的房间时，她还躺在床上陷在梦里，就被从床上抓起来，戴上了手铐，抓到警局去了。
上一次好歹是晚上，看到的人不多，她的形象也一直保持得很好，就算进警局也一点不见狼狈。可这一次不同，青天白日的，众目睽睽之下被抓到警局，且不说个人形象问题，睡衣素颜之类的，单单是狼狈程度就够呛。
特别是到了警局一下车，哗啦啦涌上来一片消息灵通得不像人的记者，一个个只差把话筒塞到她的嘴里，镜头只差怼到她的脸上。
气得郭舒雅当场就骂了，可她越是骂，那些人越是兴奋，问题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直到被拦在警局门口，那些记者隔着人墙还要冲着她追问拍摄。
郭舒雅脸沉如墨，穿着睡衣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还没打理的头发，加上刚睡醒的缘故凌乱如杂草，整个人不复以往出现人前的光鲜亮丽。
但更让她崩溃的，还是那些警察审讯的内容，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闫飞飞居然跑到警局告发了她，还把那个网站的证据一起交给了警方，她就是想狡辩也难。
她雇佣的那两个人本就不便宜，那个网站特殊，干的都是买命的生意，虽然她没让他们直接杀人，但价钱也低不到哪去。那么大的一笔钱，她又怎么可能抹去流动痕迹？不消半个小时，就从她的账户流水里被调出来了。
她知道，她完了！
“这个网站你从哪来的？”陈维足坐在前方负责审讯，这样危险的网站，他都可以想象，把它告诉郭舒雅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手里干净的。
“一个朋友给我的，你也不用问我她是谁，因为我也不知道。”郭舒雅也没等陈维足继续问，直接交代了。
皱了下眉，陈维足有些疑惑，“你是说，告诉你网站的人你不认识？那你还敢听他的，不怕他害你吗？”
郭舒雅看向陈维足，道：“我只是觉得没有更坏的情况，所以大不了试试。”
收回视线，郭舒雅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右手拇指摩挲着自己中指的指甲。她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那个夫人，不过是因为对方在之前的事情里已经帮过自己，所以她才会继续相信。
他们既然有同样的敌人，那么也能站在同一条船上。
关于网站的事情，从郭舒雅嘴里实在挖不出别的消息，唯一知道的也只是一点关于那个网站的消息。
据说那个网站创办者十分谨慎，为了让人放心把那些黑暗的事情交由网站作为中介来解决，一个账号跟密码只对应完成一项委托。
等到委托完成，后台将进行锁定，不能第二次委托。而每年送出的账号并不多，这个网站将委托人的信息藏得很深，就算接了委托任务的都不知道委托人是谁。
关于网站的事情陈维足交给了其他同事，这种危险的网站还是得注意上。
绑架小钟灵的事情，可以说郭舒雅是证据确凿，她就是不想认也得认。与此同时，消息也被传回了祁家。
虽然昨晚的事情在他们的主导下，但郭舒雅真的被抓了，不管是洛玉笙还是祁钰清都觉得心口舒坦了点。
蒋恩恩被邀请到了祁家，原本洛玉笙是把昨晚从闫飞飞那知道了的消息告诉她，恰好就接到了警局那边打来的电话。
知道郭舒雅被抓，蒋恩恩倒是平静得很，“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说到底也是你姐姐，你们之间没有感情吗？”从郭舒雅能把蒋恩恩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开始，洛玉笙就猜到两人关系不好，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下。或许是因为，她有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吧？
面对洛玉笙，蒋恩恩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确实没什么感情，我从小在蒋家长大，她没有把我当妹妹过。因为她从小认为，是妈妈抛弃了她，选择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恨屋及乌大概可以形容她对我们。”
“原来是这样，不过，既然她从没在乎过你，那你确实也不需要为她的行为难过。对了，你应该已经知道闫飞飞设计了你的事，那你知道她怎么设计你的吗？”洛玉笙道。
对于这件事，蒋恩恩确实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也没硬逼着自己想明白，“她说了吗？”
“她有问必答，该说的都说了。”洛玉笙想起昨天乖顺得不像话的闫飞飞，这样的人问起话来确实是收获良多。
原来那天，闫飞飞约了蒋恩恩去书店，就是打着让她当挡箭牌的主意。那天在书屋的老板其实不是老板，是闫飞飞的爸爸，两天前开始在那应聘了岗位，当天的掉包行动就是他连带着自己老婆执行的。
那天在郭舒雅把钱都放进黑色袋子后，趁着郭舒雅离开到蒋恩恩进书店这段时间，闫父去到二楼，趁着没人注意把那黑袋子提到了窗边。那里有一条早就悬挂在窗外墙壁上的绳子，他将绳子绑在黑袋子上，再拉了拉绳子示意等在楼上的闫母将之拉上去。
从上楼到让黑袋子顺利从二楼消失，也就一分钟的时间，根本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再加上二楼看书的人本就少，闫父很轻易就避开了。
蒋恩恩怎么也没想到，闫飞飞他们居然做了这些，难怪后来郭舒雅会以为钱是她拿走的。毕竟那段时间走的人寥寥，她走时又拿着个黑袋子。
看着眼前的蒋恩恩，洛玉笙道：“不过这次的事情不止是郭舒雅，蒋青青知情不报，你被绑架后她还替郭舒雅打掩护……但你毕竟一直借住蒋家，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知道您的意思，不过我跟蒋家之间已经没关系了。所以不管蒋青青怎么样，都和我无关。”蒋恩恩牵了牵嘴角笑了下。
这一点洛玉笙倒是没听说过，不由好奇，“怎么回事？”
“因为五十万啊……”蒋恩恩笑说着，云淡风轻的口吻，还是不免带着一丝伤感，“我爸妈出事后，家里的产业都给了我舅舅帮忙打理，我也住在舅舅家。这么多年下来，原本家里的产业都陆陆续续融进了蒋家的产业里，我也没有想过要拿回来，毕竟我对做生意不太懂。”
“对我而言，我剩下的也就是我妈留在舅舅那的一笔钱，那笔钱按照规定会在我大学毕业后交给我。当然，还有那些产业，按照法律上讲的，等我大学毕业都该还给我，不过我只打算要那笔钱创业。这回奶奶要做手术，我没办法只能打那笔钱的主意，就去找了舅舅。”
“舅舅知道我需要钱给奶奶做手术，就提出让我放弃大学毕业后继承我爸妈留给我的东西，不管是钱，还是产业。我原本不想同意的，不过我真的借不到钱，到最后也只能拿几百万不止的遗产交换了五十万现金。”
说完，蒋恩恩看着洛玉笙自嘲道：“是不是觉得我还挺傻帽的？不过像你们肯定不理解，我爸妈留下的东西就算再多，现在那也是虚无缥缈的。但是奶奶急着要做手术，不做手术她就活不了了。我借不到钱，就没办法让她做手术，当你真的需要那么大一笔钱的时候，借不到钱的那种绝望真的会逼疯一个人。”
看着蒋恩恩红着眼眶的模样，洛玉笙心口微涩，“说什么傻话？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在我眼里你都还是个孩子。我能想象你当时的心情，也有些遗憾当时没能出现帮助你。不过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奶奶现在恢复得很好，你还年轻，想要什么都有大把的机会去努力。”
“嗯！”蒋恩恩重重地点了点头，有些感激这个时候的洛玉笙是安慰她，而不是嘲笑她。
其实有些人想要的真的很简单，绝境之中的一颗糖，远比其他时候的山珍海味都来得让人难忘。
见她的情绪缓和下来，洛玉笙笑道：“我去一趟警局，你要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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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但他还是下车穿过人群，“都让让，让让……”
看到他身上的警服，围观群众也都配合地让开了路。
等走到包围的中心，陈维足皱了下眉，只见眼前的地上躺着个年纪不大的女生，女生双眼紧闭似乎还在睡觉。
当即，陈维足蹲下身，推了下她的肩膀，“同学，你怎么在这睡着？同学？”
在众人的目光下，闫飞飞缓缓睁开眼，当看到围着自己的一群人时她也被吓了一跳。好在很快看到了穿着警服的陈维足，对她来说这身警服实在太有安全感了，“警察大哥，你救救我……”
闻言，陈维足道：“别怕，有什么事进局里说。大家都让让，我带这小同学进去。”
有陈维足开道，闫飞飞顺着人群让开的道，一路跟着进了警局里。
局里晚上有人值班，陈维足对于闫飞飞在门口睡着的行为也有些奇怪，不过现在还没问就是了。
等到了局里，陈维足跟同事说了声，随后安排了个女警过来。
闫飞飞全程配合，有问必答，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等到录完口供，女警去到了陈维足那，“小陈，你也是运气了。”
“我咋了黄姐？”陈维足不由奇怪。
“你还记得宋七之前那事儿吧？今天这女孩来这，跟他那事儿有关。”女警说道。
闻言，陈维足放下自己的养生茶杯，“咋回事儿？”
见他好奇了，女警这才把刚刚闫飞飞说的给复述了一遍。
闫飞飞可是陈炜他们特意放在警局门口的，来之前就被交代过来警局就得把事情都给交代了，虽然她也有些懵，原本以为是郭舒雅的人，怎么突然又成了祁钰清的人。
不过事已至此，她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他们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特别是祁钰清他们还给了她承诺，等事情结束也不让她还钱，这对于闫飞飞而言可是大大的好事。
所以见到女警后，闫飞飞就把郭舒雅买凶杀人的事情给说了，正好当时小钟灵的事情在局里也翻了不少事出来，大家都记忆深刻，以至于她一说，女警就反应了过来，将两件事连在了一块。
听到郭舒雅居然买凶杀人，还是一个才丁点大的小女孩，女警也十分不齿。特别是前些天郭舒雅才被告了拐卖教唆杀人好几个罪名，眼下又多了一个事儿简直不要太正常。
女警也只当闫飞飞是知道郭舒雅被人告了，所以才敢站出来揭发她的罪行，对于闫飞飞说的自己被威胁所以不敢报警的事情也表示了理解。
毕竟只是个上学的年纪，自然会担心害怕。
而相较于朴恩惠只有人证其他证据都没有的情况，这个案子闫飞飞站出来，又有人证又有物证。
听完女警的复述，陈维足也是感叹不已，“还好这女孩出来指认，不然那个郭舒雅可就跑掉了。这事我中午去告诉宋七，前些天他还问了我那个小孩的案子呢。”
“说起来，怎么宋七还在工地干呢？他可是救了大集团的千金，那个祁总就没有一点表示的？”女警忍不住道。
女警的话落，陈维足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哪里是人家没表示，是宋七根本不领情。介绍工作不要，给钱也不收，连之前据说那个小孩想来找他，他都躲开了。”
“他这脾气怎么这么犟，多少人想要好处要不到，他倒好，宁愿躲工地里干苦力活。”女警着实无语了。
“可不是嘛，不过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我也没辙。”陈维足说着，压低了声音道：“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那天去找他的时候听他们工地的人说，现在他待的那施工队好像也是他们那个集团底下的。不过我估计着宋七不知道，他平时也不管这些，只管埋头干的。”
女警了然，倒也不再继续八卦了，“八卦完了我也干事去，这事我得给局长汇报一下。”
“去吧黄姐，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啊。”陈维足笑说道。
“知道了。”女警说着，摆了摆手。
由于前一晚气得狠了，又有些担心受怕，郭舒雅前一晚睡得着实不好。以至于当有人闯进她的房间时，她还躺在床上陷在梦里，就被从床上抓起来，戴上了手铐，抓到警局去了。
上一次好歹是晚上，看到的人不多，她的形象也一直保持得很好，就算进警局也一点不见狼狈。可这一次不同，青天白日的，众目睽睽之下被抓到警局，且不说个人形象问题，睡衣素颜之类的，单单是狼狈程度就够呛。
特别是到了警局一下车，哗啦啦涌上来一片消息灵通得不像人的记者，一个个只差把话筒塞到她的嘴里，镜头只差怼到她的脸上。
气得郭舒雅当场就骂了，可她越是骂，那些人越是兴奋，问题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直到被拦在警局门口，那些记者隔着人墙还要冲着她追问拍摄。
郭舒雅脸沉如墨，穿着睡衣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还没打理的头发，加上刚睡醒的缘故凌乱如杂草，整个人不复以往出现人前的光鲜亮丽。
但更让她崩溃的，还是那些警察审讯的内容，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闫飞飞居然跑到警局告发了她，还把那个网站的证据一起交给了警方，她就是想狡辩也难。
她雇佣的那两个人本就不便宜，那个网站特殊，干的都是买命的生意，虽然她没让他们直接杀人，但价钱也低不到哪去。那么大的一笔钱，她又怎么可能抹去流动痕迹？不消半个小时，就从她的账户流水里被调出来了。
她知道，她完了！
“这个网站你从哪来的？”陈维足坐在前方负责审讯，这样危险的网站，他都可以想象，把它告诉郭舒雅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手里干净的。
“一个朋友给我的，你也不用问我她是谁，因为我也不知道。”郭舒雅也没等陈维足继续问，直接交代了。
皱了下眉，陈维足有些疑惑，“你是说，告诉你网站的人你不认识？那你还敢听他的，不怕他害你吗？”
郭舒雅看向陈维足，道：“我只是觉得没有更坏的情况，所以大不了试试。”
收回视线，郭舒雅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右手拇指摩挲着自己中指的指甲。她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那个夫人，不过是因为对方在之前的事情里已经帮过自己，所以她才会继续相信。
他们既然有同样的敌人，那么也能站在同一条船上。
关于网站的事情，从郭舒雅嘴里实在挖不出别的消息，唯一知道的也只是一点关于那个网站的消息。
据说那个网站创办者十分谨慎，为了让人放心把那些黑暗的事情交由网站作为中介来解决，一个账号跟密码只对应完成一项委托。
等到委托完成，后台将进行锁定，不能第二次委托。而每年送出的账号并不多，这个网站将委托人的信息藏得很深，就算接了委托任务的都不知道委托人是谁。
关于网站的事情陈维足交给了其他同事，这种危险的网站还是得注意上。
绑架小钟灵的事情，可以说郭舒雅是证据确凿，她就是不想认也得认。与此同时，消息也被传回了祁家。
虽然昨晚的事情在他们的主导下，但郭舒雅真的被抓了，不管是洛玉笙还是祁钰清都觉得心口舒坦了点。
蒋恩恩被邀请到了祁家，原本洛玉笙是把昨晚从闫飞飞那知道了的消息告诉她，恰好就接到了警局那边打来的电话。
知道郭舒雅被抓，蒋恩恩倒是平静得很，“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说到底也是你姐姐，你们之间没有感情吗？”从郭舒雅能把蒋恩恩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开始，洛玉笙就猜到两人关系不好，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下。或许是因为，她有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吧？
面对洛玉笙，蒋恩恩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确实没什么感情，我从小在蒋家长大，她没有把我当妹妹过。因为她从小认为，是妈妈抛弃了她，选择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恨屋及乌大概可以形容她对我们。”
“原来是这样，不过，既然她从没在乎过你，那你确实也不需要为她的行为难过。对了，你应该已经知道闫飞飞设计了你的事，那你知道她怎么设计你的吗？”洛玉笙道。
对于这件事，蒋恩恩确实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也没硬逼着自己想明白，“她说了吗？”
“她有问必答，该说的都说了。”洛玉笙想起昨天乖顺得不像话的闫飞飞，这样的人问起话来确实是收获良多。
原来那天，闫飞飞约了蒋恩恩去书店，就是打着让她当挡箭牌的主意。那天在书屋的老板其实不是老板，是闫飞飞的爸爸，两天前开始在那应聘了岗位，当天的掉包行动就是他连带着自己老婆执行的。
那天在郭舒雅把钱都放进黑色袋子后，趁着郭舒雅离开到蒋恩恩进书店这段时间，闫父去到二楼，趁着没人注意把那黑袋子提到了窗边。那里有一条早就悬挂在窗外墙壁上的绳子，他将绳子绑在黑袋子上，再拉了拉绳子示意等在楼上的闫母将之拉上去。
从上楼到让黑袋子顺利从二楼消失，也就一分钟的时间，根本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再加上二楼看书的人本就少，闫父很轻易就避开了。
蒋恩恩怎么也没想到，闫飞飞他们居然做了这些，难怪后来郭舒雅会以为钱是她拿走的。毕竟那段时间走的人寥寥，她走时又拿着个黑袋子。
看着眼前的蒋恩恩，洛玉笙道：“不过这次的事情不止是郭舒雅，蒋青青知情不报，你被绑架后她还替郭舒雅打掩护……但你毕竟一直借住蒋家，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知道您的意思，不过我跟蒋家之间已经没关系了。所以不管蒋青青怎么样，都和我无关。”蒋恩恩牵了牵嘴角笑了下。
这一点洛玉笙倒是没听说过，不由好奇，“怎么回事？”
“因为五十万啊……”蒋恩恩笑说着，云淡风轻的口吻，还是不免带着一丝伤感，“我爸妈出事后，家里的产业都给了我舅舅帮忙打理，我也住在舅舅家。这么多年下来，原本家里的产业都陆陆续续融进了蒋家的产业里，我也没有想过要拿回来，毕竟我对做生意不太懂。”
“对我而言，我剩下的也就是我妈留在舅舅那的一笔钱，那笔钱按照规定会在我大学毕业后交给我。当然，还有那些产业，按照法律上讲的，等我大学毕业都该还给我，不过我只打算要那笔钱创业。这回奶奶要做手术，我没办法只能打那笔钱的主意，就去找了舅舅。”
“舅舅知道我需要钱给奶奶做手术，就提出让我放弃大学毕业后继承我爸妈留给我的东西，不管是钱，还是产业。我原本不想同意的，不过我真的借不到钱，到最后也只能拿几百万不止的遗产交换了五十万现金。”
说完，蒋恩恩看着洛玉笙自嘲道：“是不是觉得我还挺傻帽的？不过像你们肯定不理解，我爸妈留下的东西就算再多，现在那也是虚无缥缈的。但是奶奶急着要做手术，不做手术她就活不了了。我借不到钱，就没办法让她做手术，当你真的需要那么大一笔钱的时候，借不到钱的那种绝望真的会逼疯一个人。”
看着蒋恩恩红着眼眶的模样，洛玉笙心口微涩，“说什么傻话？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在我眼里你都还是个孩子。我能想象你当时的心情，也有些遗憾当时没能出现帮助你。不过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奶奶现在恢复得很好，你还年轻，想要什么都有大把的机会去努力。”
“嗯！”蒋恩恩重重地点了点头，有些感激这个时候的洛玉笙是安慰她，而不是嘲笑她。
其实有些人想要的真的很简单，绝境之中的一颗糖，远比其他时候的山珍海味都来得让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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