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人蹲在东京街头怀疑人生。
周遭繁杂人群经过他身边时不会分出任何目光，以至于他能毫无心理障碍，无视形象做出蹲在垃圾桶旁死盯着某个清秀高中生咬指甲变态动作。
观察了一阵后顶着便秘脸问：“他打篮球你不会要我吃篮球吧？”
[…那倒不至于。]
“……你为什么沉默了两秒？”
真人想起被自己吞下肚符纸嘴巴里还有点发苦，说话功夫，回神发现视野里再度失去了目标身影，抹了把脸咽下脏话。
咒力顺利隐藏后，除了不能被没天赋人所见，他看上去已经跟正常人类没什么区别。
接下来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目标少年黑子哲也比想象中难搞许多，存在感薄弱到深夜小巷跟在你身后同行一路，也难以察觉到有第二个人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程度。
一刻钟前。
经历前两次失败，自以为计划万无一失真人装作球类运动爱好者，刻意挑衅要跟黑子哲也去街头篮球场激情1v1，赌注就是不太靠谱系统要他在不违法原则下设法获得篮球。
黑子哲也成为“暗之第六人”是凭借传球技术，并不擅长投篮。
真人之前应该打过篮球不陌生，寻思自己仗着虽然同步率低增幅不明显，但咒灵就算无法动用咒力也称得上优秀身体素质肯定能获胜。
他确实差一点就要成功，都到球场喊开始了，目标好像不良搭档青峰大辉找了过来。
然后……
实在有点尴尬，他不想回忆。
他对不起“诅咒”这个物种。
只剩下两张体验卡，系统似乎有意安抚受挫宿主。
[你新身份已经可以申请了，先填一下这张表格。]
真人看到半透明屏幕上弹出一封待查收信件，点开是个人履历样式几页资料，内容包括三寸照都空着。
怀揣着激动心情，一顿尝试操作过后他嘴角抽搐，“这不是只有姓名可以自己填吗！”
[你可以提出要求，我会反应上去，由主系统筛选最合适角色。]
系统用捧读语气感叹：[毕竟想走捷径直接成为首富首相，那样自我认识欠缺人也是有啊。]
“啊，确实……”
真人怀疑系统在讽刺自己，他当然没有做百亿身家白日梦，彩票中个大奖，千分之一首富就满足了。
把履历划拉回第一页，看了眼屏幕下方逼近五十万数字，无语地关掉屏幕忖量。
既然不能一蹴而就，只能脚踏实地打工了。
好在看样子不用面试也没有学历要求，系统可以直接给他安排工作，并培训指导融入。
一切朝着好方向发展，世界融合后能回归自己生活，断头阴影逐渐远去，真人紧绷弦放松下来，想着不如趁这段时间体验一下全新人生。
考虑好后，他握拳放到唇前咳了两声，疯狂明示。
“如果可以我希望有一份体面稳定高格局，为国民服务受人尊敬，五险一金薪酬待遇优厚工作，能快点还清欠款，也有助于幸福评级增长。”比如老师医生之类，他隐约有这里公共事业收入普遍不低常识。
系统听了倒没有继续冷嘲热讽，一一记下。
听真人又补充了一些细节后说：[我明白了，姓名和性别呢？]
真人眉心跳了一下，这才注意到性别那栏“男”后头有个小倒三角，是能更改。
忙道：“就用我原本。”
他还挺想知道自己被模糊过去，至少是个名字，能让他分清楚自己与咒灵真人。
新身份事告一段落，重心放回任务目标身上。
忙活了大白天真人忽然回过味来。
“等等，黑子存在感这么稀薄，要让普通人也能看到我，应该是强烈才对，是不是反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现在在解决存在感问题？]系统语气不可思议，[篮球是为了改变你样貌，因为你被五条悟看到了脸。]
真人愣了愣忽然福至心灵，艰难追问：“……怎么改？”
[用篮球捏成你新头。]
“……”
这也太掉san值了吧！
他深吸几口气，“那没有天赋人看不到我怎么解决，只剩下两张卡片了。”
系统毫不掩饰自己嫌弃，早有准备：[样貌问题只能暂时放一放，我给你开个后门，去拔黑子哲也一根头发。]
“……”
“然后吃下去？”
[对。]
真人：“……”
怎么感觉系统越来越狗了？
—
—
半小时后。
[别哭丧着脸了，黑子哲也头脂分泌那么旺盛吗，瞧把你恶心。]
真人捂着嘴半晌才缓过来，“不是你吃说什么风凉话……”
他梗长脖子捶胸口，又灌了几口系统帮他从隔壁便利店买矿泉水，诅咒不需要进食人类食物，可是这段时间他吃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东西？
按理说不会那么难以下咽，应该是系统附加在头发丝上“后门”，与身体产生了化学反应，让他浑身不自在。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
旁边行色匆匆路人里，忽然有人停了下来，小心地虚扶住脸色发青，表情痛苦仿佛无法呼吸青年。
真人猛然转头，一个棕色长发披肩年轻女性正紧张担忧地望着他。
“没！”
周围也有人投来各异视线，意识到自己能被看到，真人压下激动心情咳嗽两声，“谢谢关心，我只是有点中暑。”
年轻女性看起来不是很放心他一个人，提议道：“我打工咖啡店就在前面，需不需要扶你去那边坐一下？”
真人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十步开外，有那么些眼熟店面印入眼帘——波洛咖啡店。
他眨了下眼睛，视线往上抬。
——毛利侦探事务所。
[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现在正身处于一个怎样大杂烩世界。]真人在脑海中对系统说，他礼貌地勾起嘴角微笑。
“不麻烦了，我已经没事了！”
“欸等等……”
榎本梓见那个衣着有些独特青年仿佛撞见了什么极为忌惮存在，转身大步离开，困惑地跟了两步。不过已经到换班时间，虽然新来侍应生安室透是个很好相处人，让人久等总是不太好。
对方离开时脚步很稳，看来确实没什么问题了。
她迟疑一下，来到打工地方推门进去。
咖啡店里只有几位熟客，榎本梓换上工作服，闲暇之余提起那件事，想让兼职侦探安室透帮忙推理一下对方是不是患有什么疾病。
“他当时神情看上去真非常痛苦，好像随时要窒息。”
“很面生，应该不是附近居民。”
安室透安静地思考一会，忍俊不禁：“听你描述，他或许只是吃东西噎住了。”
榎本梓也有些尴尬：“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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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繁杂人群经过他身边时不会分出任何目光，以至于他能毫无心理障碍，无视形象做出蹲在垃圾桶旁死盯着某个清秀高中生咬指甲变态动作。
观察了一阵后顶着便秘脸问：“他打篮球你不会要我吃篮球吧？”
[…那倒不至于。]
“……你为什么沉默了两秒？”
真人想起被自己吞下肚符纸嘴巴里还有点发苦，说话功夫，回神发现视野里再度失去了目标身影，抹了把脸咽下脏话。
咒力顺利隐藏后，除了不能被没天赋人所见，他看上去已经跟正常人类没什么区别。
接下来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目标少年黑子哲也比想象中难搞许多，存在感薄弱到深夜小巷跟在你身后同行一路，也难以察觉到有第二个人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程度。
一刻钟前。
经历前两次失败，自以为计划万无一失真人装作球类运动爱好者，刻意挑衅要跟黑子哲也去街头篮球场激情1v1，赌注就是不太靠谱系统要他在不违法原则下设法获得篮球。
黑子哲也成为“暗之第六人”是凭借传球技术，并不擅长投篮。
真人之前应该打过篮球不陌生，寻思自己仗着虽然同步率低增幅不明显，但咒灵就算无法动用咒力也称得上优秀身体素质肯定能获胜。
他确实差一点就要成功，都到球场喊开始了，目标好像不良搭档青峰大辉找了过来。
然后……
实在有点尴尬，他不想回忆。
他对不起“诅咒”这个物种。
只剩下两张体验卡，系统似乎有意安抚受挫宿主。
[你新身份已经可以申请了，先填一下这张表格。]
真人看到半透明屏幕上弹出一封待查收信件，点开是个人履历样式几页资料，内容包括三寸照都空着。
怀揣着激动心情，一顿尝试操作过后他嘴角抽搐，“这不是只有姓名可以自己填吗！”
[你可以提出要求，我会反应上去，由主系统筛选最合适角色。]
系统用捧读语气感叹：[毕竟想走捷径直接成为首富首相，那样自我认识欠缺人也是有啊。]
“啊，确实……”
真人怀疑系统在讽刺自己，他当然没有做百亿身家白日梦，彩票中个大奖，千分之一首富就满足了。
把履历划拉回第一页，看了眼屏幕下方逼近五十万数字，无语地关掉屏幕忖量。
既然不能一蹴而就，只能脚踏实地打工了。
好在看样子不用面试也没有学历要求，系统可以直接给他安排工作，并培训指导融入。
一切朝着好方向发展，世界融合后能回归自己生活，断头阴影逐渐远去，真人紧绷弦放松下来，想着不如趁这段时间体验一下全新人生。
考虑好后，他握拳放到唇前咳了两声，疯狂明示。
“如果可以我希望有一份体面稳定高格局，为国民服务受人尊敬，五险一金薪酬待遇优厚工作，能快点还清欠款，也有助于幸福评级增长。”比如老师医生之类，他隐约有这里公共事业收入普遍不低常识。
系统听了倒没有继续冷嘲热讽，一一记下。
听真人又补充了一些细节后说：[我明白了，姓名和性别呢？]
真人眉心跳了一下，这才注意到性别那栏“男”后头有个小倒三角，是能更改。
忙道：“就用我原本。”
他还挺想知道自己被模糊过去，至少是个名字，能让他分清楚自己与咒灵真人。
新身份事告一段落，重心放回任务目标身上。
忙活了大白天真人忽然回过味来。
“等等，黑子存在感这么稀薄，要让普通人也能看到我，应该是强烈才对，是不是反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现在在解决存在感问题？]系统语气不可思议，[篮球是为了改变你样貌，因为你被五条悟看到了脸。]
真人愣了愣忽然福至心灵，艰难追问：“……怎么改？”
[用篮球捏成你新头。]
“……”
这也太掉san值了吧！
他深吸几口气，“那没有天赋人看不到我怎么解决，只剩下两张卡片了。”
系统毫不掩饰自己嫌弃，早有准备：[样貌问题只能暂时放一放，我给你开个后门，去拔黑子哲也一根头发。]
“……”
“然后吃下去？”
[对。]
真人：“……”
怎么感觉系统越来越狗了？
—
—
半小时后。
[别哭丧着脸了，黑子哲也头脂分泌那么旺盛吗，瞧把你恶心。]
真人捂着嘴半晌才缓过来，“不是你吃说什么风凉话……”
他梗长脖子捶胸口，又灌了几口系统帮他从隔壁便利店买矿泉水，诅咒不需要进食人类食物，可是这段时间他吃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东西？
按理说不会那么难以下咽，应该是系统附加在头发丝上“后门”，与身体产生了化学反应，让他浑身不自在。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
旁边行色匆匆路人里，忽然有人停了下来，小心地虚扶住脸色发青，表情痛苦仿佛无法呼吸青年。
真人猛然转头，一个棕色长发披肩年轻女性正紧张担忧地望着他。
“没！”
周围也有人投来各异视线，意识到自己能被看到，真人压下激动心情咳嗽两声，“谢谢关心，我只是有点中暑。”
年轻女性看起来不是很放心他一个人，提议道：“我打工咖啡店就在前面，需不需要扶你去那边坐一下？”
真人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十步开外，有那么些眼熟店面印入眼帘——波洛咖啡店。
他眨了下眼睛，视线往上抬。
——毛利侦探事务所。
[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现在正身处于一个怎样大杂烩世界。]真人在脑海中对系统说，他礼貌地勾起嘴角微笑。
“不麻烦了，我已经没事了！”
“欸等等……”
榎本梓见那个衣着有些独特青年仿佛撞见了什么极为忌惮存在，转身大步离开，困惑地跟了两步。不过已经到换班时间，虽然新来侍应生安室透是个很好相处人，让人久等总是不太好。
对方离开时脚步很稳，看来确实没什么问题了。
她迟疑一下，来到打工地方推门进去。
咖啡店里只有几位熟客，榎本梓换上工作服，闲暇之余提起那件事，想让兼职侦探安室透帮忙推理一下对方是不是患有什么疾病。
“他当时神情看上去真非常痛苦，好像随时要窒息。”
“很面生，应该不是附近居民。”
安室透安静地思考一会，忍俊不禁：“听你描述，他或许只是吃东西噎住了。”
榎本梓也有些尴尬：“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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