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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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没找到交通工具,之前开来医院警车还在停车场。
进去取是不可能，加上因为突然划出避难范围道路封锁导致路上其实有点堵，他果断选择跟同事知会一声后步行离开回警察局,那边还有两个松山和治候选目标。
虽然连续杀人案凶手已死，但根据四相祭品需为“罪人”标准，他俩身上肯定或大或小也不干净。
审问一下说不定能讹出意想不到信息。
真人往人群外挤一边强调。
[我绝对不是怕那家伙,只是工作比较重要。]
[……]
信息流组成大海明暗奔腾，浮在望不到边际黑色空间里，系统满足他自尊心不戳破，同时不断筛查平行线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没走出多远,真人心情复杂地转头望向前方。
那是医院附近巴士站台,此刻站了一个神情颓丧黑发少年，虽然身影被广告牌挡住大半,但闻过一次诅咒气息不可能认错人。
[乙骨忧太又为什么跑到了这里？]
之前被不良欺负伤到哪了要来医院包扎？不过里香应该不会让他受一点伤吧。
系统回顾周边摄像头拍到监控画面，[是被五条悟带过来。]
最强咒术师到仙台后先根据特级咒灵残秽遇到了乙骨忧太，语毕见宿主竟一反常态,不绕路径直往那边走过去奇怪道：[你要做什么？]
真人微笑着掏出手机。
[我要在咒术高专插一枚眼线。]
—
时间拉回不久前。
那位联系任务辅助监督自然不敢怠慢五条悟，很快将任务详情发送过去,说是详情其实内容只有一个模糊辖区地址。
不过若是情况真如线人描述那样，进入宫城野区想必就能察觉到。
所谓“窗”,是由无数遍布各地能够看到诅咒，却没有足够天赋无法成为咒术师普通人组成。
就像之前真人身份卡刚下发那日，遇到砍头分尸自己出轨男友那个女人，如果当初没有拒绝咒术高专招募,她多半也会成为“窗”一员。
监测报告各区域内咒灵诞生,整理信息而后由辅助监督在上级安排指导下,将任务进行合理分配。
咒术界不差钱,窗待遇自然是极好，并且没什么危险只要在日常生活中多留心周围，很少有人会拒绝，部分是当前区域已经有了足够眼线，不想换地方居住。
五条悟对【近特级咒胎】还是挺感兴趣，不拖沓即刻出发。
刚到目地，他就感觉到了有两股勉强能入眼咒力。
五条悟挑了位于某所学校先处理，除了特级过咒怨灵还意外发现了一个被诅咒有趣少年，潦草交代完要带他回咒高，然后直接采取了强硬手段。
“在这里乖乖等着不要乱跑哦。”
将因为忽然时空变换呆滞少年放在一边，连名字都还没问，五条悟进入避难完毕医院，祓除那已经成形诞生咒灵。
乙骨忧太站在原地，大脑极速运转试图理解无效反而变得空白。
发生了什么，那个白发男人是怎么回事？
咒术高专是不久前蓝发警察说那个吗，他怎么感觉自己像被绑架了？
看向四周，医院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故，外面拥挤着避难或看热闹人群，异常混乱人声嘈杂。
“唉……”
眼角下垂显得忧郁无害少年对未来感到迷茫。
“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身后传来这样一声疑问，乙骨忧太诧异回头，看到将蓝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青年，与背景截然相反呈现一种有感染力平静姿态。对方神情还是淡漠，却莫名叫人感到安心。
这股踏实或许源自对方职业，还有表现出可靠与强大。
“乙骨忧太，谢…之前谢谢您。”
蓝发刑警有公务在身，无法现在回答他满腹疑问，回首望了眼帐外看还完整安静医院大楼：“抱歉乙骨，我还有事要处理。”
刑警略微一顿，把手机递过来。
“这是我号码，晚些把咒术高专消息发给你。”
乙骨忧太嘴唇动了动咽下问题，不想打扰刑警工作：“麻烦您了……”
蓝发刑警视线在他眼底浓郁青灰上停留，忽而抬手轻轻落在他头顶——“你身上诅咒，若是使用方法得当也能救人，去学习运用力量方法吧。”*
压在头发上重量让乙骨忧太恍惚怔住。
下意识抬眼望进那双眼眸，看到里面盛载着浅浅笑意与祝福。
“乙骨君。”
互留完号码，忙于执行公务刑警离开前忽然叮嘱：“遇到咒高人，拜托不要提起我。”
乙骨忧太觉得有些奇怪，但此时对整个咒术界认知都是白纸他，本能还是觉得这位帮助过自己刑警是可信。
于是在不知情情况下答应了束缚。
目送自称姓伊藤刑警远去，又几分钟后，刚才那个眼睛好像受伤用绷带缠住，行动却完全不受限制白发男人终于从医院里走了出来。
“还没自我介绍，我是五条悟，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老师。”
最强咒术师一根头发丝都没乱，祓除一只普通特级对他来说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不过是觉得这只诞生方式奇特，稍微试了一下，很可惜每张脸都在说自己话，果然能跟人类正常交流咒灵非常稀有。
或者有那个智商诅咒肯定也不会随便冒头，往咒术师面前凑就是了。
乙骨忧太看着指向自己手指，反应一下才明白什么意思，报上姓名。
这里事件影响很大，辅助监督忙得脚不沾地。
本想把解释工作交给对方但现在根本抓不到人，五条悟只能大致讲解几句，极为敷衍仿佛国语考试没及格过词不达意，最后问出关键——
“你愿意转学去东京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吗？”
有些没安全感地抱臂站着，乙骨忧太抓握自己胳膊手用力。
“我…愿意。”
“嗯？”没指望对方听懂答应五条悟惊讶了一下。
他愉快拍手，终于良心发现未经家长同意带走人小孩行为涉嫌诱拐，“既然这样你先回家收拾行李吧，我还有个地方要去。”
—
—
宫城野区东仙台警局。
经过审问存活两人，真人捋清了案件全部前因后果，还有十八年前四相神社烧毁那晚发生了什么。
灵异研究社是个只有七人小社团，社长是学习成绩年级名列前茅，却格外迷信神明存在、遇到什么事必去附近神社求签松山和治。
两三年时间虽难免遇到小矛盾，大体上相处都相安无事，直到高中即将毕业社团招不到新人面临解散。
众人决定举行一次活动纪念，地点就定在松山和治常去四相神社。
那二人说法都是，当晚他们其他人意外各自有事没能到场或迟到，等反应过来赶过去时，神社山头已经燃起熊熊烈火，映红了半边夜幕。
松山和治虽有幸得救，身体却留下无法完全治愈后遗症，无法从事高强度医生职业了，不久后转院去国外医院疗养，彻底与老同学断了联系。
他们也渐渐关系变淡投身各自生活，在被警察叫来之前甚至不知道死了那么多人。
而且死亡顺序规律还是按照四相神传说。
“绝对是松山那家伙干！警官先生你们一定要保护我！”
“松山和治已经死了。”
真人坐在审讯室内，不咸不淡地看了眼对面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磐石落地中年男人。
“所有人同时遇到突发情况，真那么巧吗？”
男人身躯一僵，扯出个难看笑容：“那么久之前事，谁还记得清楚……好像是町里有活动！”
真人打断他谎言，“你们其实很嫉妒松山和治吧？”
审讯室里灯光很亮，旁边那面单向玻璃后还有很多警官在注视这边。
中年男人吞了口唾沫，在对面刑警充满压迫感气场下，自己心里阴暗部分、做过错事仿佛尽数无处遁形。
“对这个家庭条件优渥成绩优异，仿佛天之骄子发号施令人不满很久了，于是一行商议后决定给他点教训？”
真人猜测道，指尖在桌面叩了两下。
“是谁放火？”
心里防线彻底被击溃，中年男人眼泪鼻涕险些淌出来，手掌捂脸颤抖道：“是中村扔打火机，我们只想在松山和治面前烧了他四相神，谁能料到火势控制不住他会自己不要命地冲进去！”
真人缄默几秒钟，“你们那么多人，应该有能力救他吧？”
中年男人吞了口唾沫，剧烈摇晃脑袋拒绝将这个可能代入回忆。
“是他——是松山和治自己跑进去！”
“是他要自杀，我们也打了消防电话！”
真人叹了口气。
他将手边文件袋推过去，同时起身往外走。
“你还不能离开，有关三年前涉嫌银行抢劫案，一会有其他警官来讯问。”
听犯人拆开纸袋，应该看到了里面江户川柯南在松山和治老家地下室发现，并拍摄他长达十八年谋划照片内容，真人说完拉开审讯室门出去。
隔音极佳审讯室将中年男人终于反应过来情绪崩溃无能狂怒咆哮声隔绝。
就像十八年前几人有预谋行动，灵异研究社成员怎么可能全部恰巧都是罪犯。
松山和治真正可怕地方，是深刻了解人性弱点，并借此操纵他人人生。
—
四相神分别代表四种属性，只收负罪之人做祭品，且得按神像排列位置“水火土风”顺序来献祭。
【绑架犯黑川汰溺死】、【入室杀人犯中村一辉死于火灾】、【非法侵入犯土屋摔下屋顶】、【盗窃犯笠原瑞穗坠楼】……还有以上所有案件幕后黑手松山和治死于空气注射。
松山和治其实一直在进行身体锻炼，体质没有差到影响行动地步。
系统核实他确实曾到过各个案发现场，将人杀害献祭后，为了延迟警方查到自己身上时间伪装成意外。
他伪造意外死亡手法极其高超，丝毫找不出破绽，连江户川柯南也只是怀疑却找不到证据。
其中土屋会半夜前往松山宅，很大可能是因前两起案件起疑，而这或许也在松山和治算计中。
可惜当时发生了真正“意外”。
有所防备土屋应该是脱离预计直接摔下了屋顶，那个高度除非磕碰到要害是摔不死人，但他不幸扎在了围栏上。
警察都要数人合力才将尸体取下，土屋在空中很快失血过多身亡，自然不贴合“土相神”要求。
松山和治自己也犯了罪符合标准，于是选择留后手让自己死于医院里有得是道具，很好完成空气注射，成为最后“风相神”祭品。
原本他是有时间自杀或者对剩下二人动手，但多年谋划即将成功难免心生松懈，还有些强迫症地极其注重仪式感。
最重要是，警方来得比他想象中快了太多。
在杀害笠原瑞穗刚将她指骨加入项链，警察就敲响了他家门。
以第一位溺死黑川汰举例，职场困顿、沉迷赌博都有松山和治在背后做推手，被催债人砍下手指也是受松山和治指示。
在他眼里十八年前被警方无视成意外案件并不够资格判罪。
松山和治居然埋伏布局多年，一步步引诱让他们成为罪人。
成为祭品适合者。
……
案件结束。
虽然知道幕后黑手是静脉注射空气致死，但医院那边尸体还要带回来做进一步司法解剖。
这次曲折离奇案件报告就够写了，真人放下笔稍微活动一下身体，去门口接从医院那边顺带将杀手押解回来高木等人。
系统在世界内部找不到漏洞，回主系统推演平行线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结果一目了然，竟是被宿主说对了。
——不适配。
不知为何真人灵魂增长不只一星半点，现在强度远超寻常人，或许与他穿越对象特殊身份有关，暂时发现不了有何利弊。
之前平行线原版也与宿主灵魂不适配才逐渐失效。
系统带着修正完毕新版本回归，提示音还没播放完它突然提高音量：
[——快回去！]
[怎么——]了。
真人听话背身往里走，声音戛然而止。
瞥见地图范围边缘突然闯入，才医院附近远远看到对方后特意标成醒目黑红色光点，接着那个移动点停下了。
有难以忽视视线落在身上，被牢牢锁定目标。
真人脚步僵住站在原地：[系统。]
[嗯……]
[明年今天给我烧纸。]
系统：[……]
这倒不至于。
街对面朝这走来，手里拎着甜品袋高大男子瞬息移动到蓝发青年身后，牢牢握住了对方肩膀。
“哟，这可真巧。”
被他握住肩青年忽而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五条悟侧了下头，挑眉好奇他这是搞哪出。
因为气息完全不一样，无论怎么看都是个人类，五条悟并没有用力几乎只是搭着。
接着他不由拉开眼前绷带，异常感兴趣地盯着地上仿佛身受重伤人——方才看到唯一一样脸仿佛也只是他错觉。
“你想做什么？”
“这可是在警局门口！”
蓝发女人穿着交通科制服，惊魂未定地仰头看着他。
“我警告你这是袭警，要被判刑！”
五条悟：“……”
他笑起来，倏得将手伸向蓝发女人。
带尸体和犯人回来高木涉等人正好撞见这一幕，勒令那人立刻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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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连续杀人案凶手已死，但根据四相祭品需为“罪人”标准，他俩身上肯定或大或小也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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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不是怕那家伙,只是工作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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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出多远,真人心情复杂地转头望向前方。
那是医院附近巴士站台,此刻站了一个神情颓丧黑发少年，虽然身影被广告牌挡住大半,但闻过一次诅咒气息不可能认错人。
[乙骨忧太又为什么跑到了这里？]
之前被不良欺负伤到哪了要来医院包扎？不过里香应该不会让他受一点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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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窗”,是由无数遍布各地能够看到诅咒，却没有足够天赋无法成为咒术师普通人组成。
就像之前真人身份卡刚下发那日，遇到砍头分尸自己出轨男友那个女人，如果当初没有拒绝咒术高专招募,她多半也会成为“窗”一员。
监测报告各区域内咒灵诞生,整理信息而后由辅助监督在上级安排指导下,将任务进行合理分配。
咒术界不差钱,窗待遇自然是极好，并且没什么危险只要在日常生活中多留心周围，很少有人会拒绝，部分是当前区域已经有了足够眼线，不想换地方居住。
五条悟对【近特级咒胎】还是挺感兴趣，不拖沓即刻出发。
刚到目地，他就感觉到了有两股勉强能入眼咒力。
五条悟挑了位于某所学校先处理，除了特级过咒怨灵还意外发现了一个被诅咒有趣少年，潦草交代完要带他回咒高，然后直接采取了强硬手段。
“在这里乖乖等着不要乱跑哦。”
将因为忽然时空变换呆滞少年放在一边，连名字都还没问，五条悟进入避难完毕医院，祓除那已经成形诞生咒灵。
乙骨忧太站在原地，大脑极速运转试图理解无效反而变得空白。
发生了什么，那个白发男人是怎么回事？
咒术高专是不久前蓝发警察说那个吗，他怎么感觉自己像被绑架了？
看向四周，医院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故，外面拥挤着避难或看热闹人群，异常混乱人声嘈杂。
“唉……”
眼角下垂显得忧郁无害少年对未来感到迷茫。
“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身后传来这样一声疑问，乙骨忧太诧异回头，看到将蓝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青年，与背景截然相反呈现一种有感染力平静姿态。对方神情还是淡漠，却莫名叫人感到安心。
这股踏实或许源自对方职业，还有表现出可靠与强大。
“乙骨忧太，谢…之前谢谢您。”
蓝发刑警有公务在身，无法现在回答他满腹疑问，回首望了眼帐外看还完整安静医院大楼：“抱歉乙骨，我还有事要处理。”
刑警略微一顿，把手机递过来。
“这是我号码，晚些把咒术高专消息发给你。”
乙骨忧太嘴唇动了动咽下问题，不想打扰刑警工作：“麻烦您了……”
蓝发刑警视线在他眼底浓郁青灰上停留，忽而抬手轻轻落在他头顶——“你身上诅咒，若是使用方法得当也能救人，去学习运用力量方法吧。”*
压在头发上重量让乙骨忧太恍惚怔住。
下意识抬眼望进那双眼眸，看到里面盛载着浅浅笑意与祝福。
“乙骨君。”
互留完号码，忙于执行公务刑警离开前忽然叮嘱：“遇到咒高人，拜托不要提起我。”
乙骨忧太觉得有些奇怪，但此时对整个咒术界认知都是白纸他，本能还是觉得这位帮助过自己刑警是可信。
于是在不知情情况下答应了束缚。
目送自称姓伊藤刑警远去，又几分钟后，刚才那个眼睛好像受伤用绷带缠住，行动却完全不受限制白发男人终于从医院里走了出来。
“还没自我介绍，我是五条悟，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老师。”
最强咒术师一根头发丝都没乱，祓除一只普通特级对他来说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不过是觉得这只诞生方式奇特，稍微试了一下，很可惜每张脸都在说自己话，果然能跟人类正常交流咒灵非常稀有。
或者有那个智商诅咒肯定也不会随便冒头，往咒术师面前凑就是了。
乙骨忧太看着指向自己手指，反应一下才明白什么意思，报上姓名。
这里事件影响很大，辅助监督忙得脚不沾地。
本想把解释工作交给对方但现在根本抓不到人，五条悟只能大致讲解几句，极为敷衍仿佛国语考试没及格过词不达意，最后问出关键——
“你愿意转学去东京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吗？”
有些没安全感地抱臂站着，乙骨忧太抓握自己胳膊手用力。
“我…愿意。”
“嗯？”没指望对方听懂答应五条悟惊讶了一下。
他愉快拍手，终于良心发现未经家长同意带走人小孩行为涉嫌诱拐，“既然这样你先回家收拾行李吧，我还有个地方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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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野区东仙台警局。
经过审问存活两人，真人捋清了案件全部前因后果，还有十八年前四相神社烧毁那晚发生了什么。
灵异研究社是个只有七人小社团，社长是学习成绩年级名列前茅，却格外迷信神明存在、遇到什么事必去附近神社求签松山和治。
两三年时间虽难免遇到小矛盾，大体上相处都相安无事，直到高中即将毕业社团招不到新人面临解散。
众人决定举行一次活动纪念，地点就定在松山和治常去四相神社。
那二人说法都是，当晚他们其他人意外各自有事没能到场或迟到，等反应过来赶过去时，神社山头已经燃起熊熊烈火，映红了半边夜幕。
松山和治虽有幸得救，身体却留下无法完全治愈后遗症，无法从事高强度医生职业了，不久后转院去国外医院疗养，彻底与老同学断了联系。
他们也渐渐关系变淡投身各自生活，在被警察叫来之前甚至不知道死了那么多人。
而且死亡顺序规律还是按照四相神传说。
“绝对是松山那家伙干！警官先生你们一定要保护我！”
“松山和治已经死了。”
真人坐在审讯室内，不咸不淡地看了眼对面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磐石落地中年男人。
“所有人同时遇到突发情况，真那么巧吗？”
男人身躯一僵，扯出个难看笑容：“那么久之前事，谁还记得清楚……好像是町里有活动！”
真人打断他谎言，“你们其实很嫉妒松山和治吧？”
审讯室里灯光很亮，旁边那面单向玻璃后还有很多警官在注视这边。
中年男人吞了口唾沫，在对面刑警充满压迫感气场下，自己心里阴暗部分、做过错事仿佛尽数无处遁形。
“对这个家庭条件优渥成绩优异，仿佛天之骄子发号施令人不满很久了，于是一行商议后决定给他点教训？”
真人猜测道，指尖在桌面叩了两下。
“是谁放火？”
心里防线彻底被击溃，中年男人眼泪鼻涕险些淌出来，手掌捂脸颤抖道：“是中村扔打火机，我们只想在松山和治面前烧了他四相神，谁能料到火势控制不住他会自己不要命地冲进去！”
真人缄默几秒钟，“你们那么多人，应该有能力救他吧？”
中年男人吞了口唾沫，剧烈摇晃脑袋拒绝将这个可能代入回忆。
“是他——是松山和治自己跑进去！”
“是他要自杀，我们也打了消防电话！”
真人叹了口气。
他将手边文件袋推过去，同时起身往外走。
“你还不能离开，有关三年前涉嫌银行抢劫案，一会有其他警官来讯问。”
听犯人拆开纸袋，应该看到了里面江户川柯南在松山和治老家地下室发现，并拍摄他长达十八年谋划照片内容，真人说完拉开审讯室门出去。
隔音极佳审讯室将中年男人终于反应过来情绪崩溃无能狂怒咆哮声隔绝。
就像十八年前几人有预谋行动，灵异研究社成员怎么可能全部恰巧都是罪犯。
松山和治真正可怕地方，是深刻了解人性弱点，并借此操纵他人人生。
—
四相神分别代表四种属性，只收负罪之人做祭品，且得按神像排列位置“水火土风”顺序来献祭。
【绑架犯黑川汰溺死】、【入室杀人犯中村一辉死于火灾】、【非法侵入犯土屋摔下屋顶】、【盗窃犯笠原瑞穗坠楼】……还有以上所有案件幕后黑手松山和治死于空气注射。
松山和治其实一直在进行身体锻炼，体质没有差到影响行动地步。
系统核实他确实曾到过各个案发现场，将人杀害献祭后，为了延迟警方查到自己身上时间伪装成意外。
他伪造意外死亡手法极其高超，丝毫找不出破绽，连江户川柯南也只是怀疑却找不到证据。
其中土屋会半夜前往松山宅，很大可能是因前两起案件起疑，而这或许也在松山和治算计中。
可惜当时发生了真正“意外”。
有所防备土屋应该是脱离预计直接摔下了屋顶，那个高度除非磕碰到要害是摔不死人，但他不幸扎在了围栏上。
警察都要数人合力才将尸体取下，土屋在空中很快失血过多身亡，自然不贴合“土相神”要求。
松山和治自己也犯了罪符合标准，于是选择留后手让自己死于医院里有得是道具，很好完成空气注射，成为最后“风相神”祭品。
原本他是有时间自杀或者对剩下二人动手，但多年谋划即将成功难免心生松懈，还有些强迫症地极其注重仪式感。
最重要是，警方来得比他想象中快了太多。
在杀害笠原瑞穗刚将她指骨加入项链，警察就敲响了他家门。
以第一位溺死黑川汰举例，职场困顿、沉迷赌博都有松山和治在背后做推手，被催债人砍下手指也是受松山和治指示。
在他眼里十八年前被警方无视成意外案件并不够资格判罪。
松山和治居然埋伏布局多年，一步步引诱让他们成为罪人。
成为祭品适合者。
……
案件结束。
虽然知道幕后黑手是静脉注射空气致死，但医院那边尸体还要带回来做进一步司法解剖。
这次曲折离奇案件报告就够写了，真人放下笔稍微活动一下身体，去门口接从医院那边顺带将杀手押解回来高木等人。
系统在世界内部找不到漏洞，回主系统推演平行线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结果一目了然，竟是被宿主说对了。
——不适配。
不知为何真人灵魂增长不只一星半点，现在强度远超寻常人，或许与他穿越对象特殊身份有关，暂时发现不了有何利弊。
之前平行线原版也与宿主灵魂不适配才逐渐失效。
系统带着修正完毕新版本回归，提示音还没播放完它突然提高音量：
[——快回去！]
[怎么——]了。
真人听话背身往里走，声音戛然而止。
瞥见地图范围边缘突然闯入，才医院附近远远看到对方后特意标成醒目黑红色光点，接着那个移动点停下了。
有难以忽视视线落在身上，被牢牢锁定目标。
真人脚步僵住站在原地：[系统。]
[嗯……]
[明年今天给我烧纸。]
系统：[……]
这倒不至于。
街对面朝这走来，手里拎着甜品袋高大男子瞬息移动到蓝发青年身后，牢牢握住了对方肩膀。
“哟，这可真巧。”
被他握住肩青年忽而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五条悟侧了下头，挑眉好奇他这是搞哪出。
因为气息完全不一样，无论怎么看都是个人类，五条悟并没有用力几乎只是搭着。
接着他不由拉开眼前绷带，异常感兴趣地盯着地上仿佛身受重伤人——方才看到唯一一样脸仿佛也只是他错觉。
“你想做什么？”
“这可是在警局门口！”
蓝发女人穿着交通科制服，惊魂未定地仰头看着他。
“我警告你这是袭警，要被判刑！”
五条悟：“……”
他笑起来，倏得将手伸向蓝发女人。
带尸体和犯人回来高木涉等人正好撞见这一幕，勒令那人立刻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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