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_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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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而且这孩子谁都不认,就认老凌,必须要老凌亲自送过去,她要“表舅”明天就来看货,来时最少要先带1000元过来,剩余的1000元等货送到后设法直接交给老凌。

  凌德回到油漆店时芳芳正在店里干活,做好的饭菜饭桌上摆着,芳芳端来洗脸水,让凌德洗了脸。

  “大叔,怎么才回来,饭做好了您趁热吃吧。”

  “你做的什么饭,这么香?”

  “大叔,这几天您为我这事不停地在外边跑着,人也累瘦了我下午买了只鸡给您补补身子。”

  “你这是干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跑谁跑,来,芳芳,我们一起吃。”凌德心里开始有点内疚。

  “您吃吧,我最近上火,晚上不能吃饭。”

  “芳芳,我今天去火车站打听小宝的消息,听几个熟人说.前些日子南方有人曾在咱们市上花几千元从人贩子手里买过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不知是不是小宝,我特意让他写了地址,想明天就去南方找找。”凌德编故事的本领无人能及,他明知道这事对不起芳芳,可在金钱的诱惑下不得不按下午和娜娜商量好的办法行事。

  “那我去吧!”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芳芳终于看到了希望。

  “还是我去好,你一个女人家出门不方便。再说这事咱们只是听说还不知是不是小宝,又不知那家人姓名,万一不是小宝,我就顺便买点漆回来,这种大海里捞针的事你去怎么成?”

  “真不好意思,又麻烦大叔您了。”看到凌德为了小宝的事这么热心,芳芳就把自己打工积攒下来的300元钱全部拿了出来:“大叔,我上了几年班,攒下这300元,您拿着路上用。”

  “这可使不得!你攒几个钱也不容易,收起来吧,大叔有钱。”凌德推辞着。

  “大叔,这您一定得拿着,孩子没了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芳芳把钱硬塞进了凌德的上衣口袋里。

  第二天早晨,凌德在良心和道德的谴责中拿着芳芳给的盘缠来到长途汽车站,这时,娜娜和小宝已经坐在了车上。小宝手里仍攥着妈妈给他织的那只“小手套”。

  “来,小宝吃香蕉。”娜娜将一个剥开后递给了小宝。

  “谢谢阿姨!”

  “小宝真乖!哎,小宝你的手腕怎么啦?怎么有块斑痕啊!”娜娜吃惊地问道。

  “那是去年妈妈不在,我不小心把火炉弄翻了让煤块给烧的,妈妈当时都吓哭了。”

  “噢,原来是这样。”

  “爷爷,咱们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妈妈?”小宝看见了上车的凌德就问。

  “明天一定成!”凌德微笑着答道。

  “噢,我明天就要见到妈妈了!”小宝高兴地欢呼着。汽车开始发动了。娜娜动身下车。

  “阿姨怎么下车了”小宝不解地问道。

  “有爷爷陪着小宝找妈妈,阿姨就不去了。再见了小宝!”

  “阿姨,再见!我明天就要见到妈妈了!”汽车在南去的盘山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把小宝的希望及沿途的荒山、孤树、落叶远远的摔在了身后。凌德走了,从芳芳因心痛而期待的目光中走了;从娜娜被金钱燃起的欲望中走了。

  自从凌德走后,芳芳一直打不起精神,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笼罩着她,要不是眼前这点实实在在的希望,她的确活不下去了。今天她又无精打采的站在了柜台前,一位顾客走了进来。

  “给我拿一桶漆,要墨绿的3kg的包装,再拿两张粗沙纸,一个小板刷。”顾客道。

  芳芳心不在焉的从柜台上取齐了货:“给,共元”

  “给,30元,不用找了。”〔看了看漆〕“这是浅蓝的,我要的是墨绿的!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昨天差点把钱找错,今天又给我把漆拿错了。”顾客有点不满意了。

  “对不起,我给您换。”

  顾客摇着头走出了店门。

  暮色落下的时候,凌德终于回来了,娜娜店内的阳光已被一片灯光所代替,人和物虽模糊了些,但却神秘了许多。他坐在的沙发上喝完一杯酒后从包里取出一沓人民币点着:“娜娜,这300元你拿着,这是给你的介绍费。”

  “哟!发工资了,凌大哥你把人送到哪儿了?”娜娜接过钱后又问道。其实他早已从“表舅”那里拿了1000元。自以为聪明的凌德还是让娜娜给耍了!

  “在那边火车站交的货,你那亲戚和那边的人都没露面,派了个女的按你说的暗号对上后,她给了我1000块钱就把孩子领走了。怪神秘的,像当特务似的。”凌德得意地说着。

  “你就是当了回特务吗?以后就成为老特务了。”

  凌德这时已经带着几分醉意:“别逗了娜娜,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太缺德了?人家芳芳待我不错,我却这样对人家!”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是别人从她那里骗走的,你卖的不是她的孩子,是西山村那家的。”

  凌德端起酒杯又喝了起来:“对!是西山村那家的,不是芳芳的!我他妈的混蛋我……你说我怎么去向芳芳交待!”凌德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他端起酒杯又喝了起来。

  “喝,喝死了你那芳芳就成别人的了。”这话是处于关心,还是纵容?或者是包藏着某种罪恶与祸心?又有谁能说的清!

  凌德醉了,醉倒在沙发上,也醉倒在自己的人生里。不醉他就无法活着,不醉他就会成为疯子!上帝在疯子与醉汉之中为他选择了醉汉!他根本没有清醒的时候。

  “芳芳,芳芳!”内疚的呐喊不是为一个人的名字,是在自责!在发泄!在喊人生的沧桑!凌德一不小心把酒瓶撞翻在地板上,酒瓶叮叮当当的响声像芳芳那银铃般的笑声。他在发了一阵呆之后想把酒瓶捡起来,还回去。可已经来不及了,酒瓶破碎了,芳芳的笑声也跟着碎了,远了。他奋力追着那笑声,到头来捡到的却是一个梦,梦里什么都有,他拿了一块放在嘴里,无滋无味地嚼着。

  无声的夜里,生命

  咬住了冬季

  人在放纵中生动

  忘却了心灵的谴责

  良知再一次迷失,悲哀

  一刀一刀刻进灵魂里

  迷醉盖过了叹息

  留下了一夜的悔

  芳芳根本不知道凌德已经从南方回来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心中只有对黎明的期待,可夜却在无限的延伸着。等待是熬人的、是幸福的,可有时也是一种无奈,因为等待幸福并不等于幸福的等待!她索性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被夜染成的黑色,目光又落在放在床头上的那只小宝的“小手套”上,她紧紧地攥着那只“小手套”。自言自语了起来:“小宝,算时间妈妈明天就能见到你了,你不是最爱吃葱花饼吗,妈妈上午做的不够现在再给你做点,保证你明天一回来就能吃得到。”芳芳下床走进了厨房,洗手、和面打起葱花饼来。

  第六章

  由于政府加大了对贩卖人口的打击力度,沈西蒙的日子不好过了,大黑,二狗接连入狱,唯一是他值得庆幸的是哥们弟兄没有供出他的义气!夜已经很深了,他仍在一家酒店喝着闷酒,哀愁和无望包围了他,虽被摔的鼻青脸肿但他仍无法拒绝诱惑,他想去掉所有张力,让生命完全按照自然的轨迹运行,可自然的轨迹是什么呢?是引诱?是欲望?还是人类劣根性打造出的惰性与贪婪?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时梅子走了进来。

  “沈哥,我找你半天,你原来在这儿?”梅子进门就问。

  “来来来,梅子,陪大哥再喝几杯!”沈西蒙带着醉意。

  梅子从沈西蒙手中拿走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出大事了,大黑、二狗都进局子了。”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他们俩还都够哥们,把去年的那几件事全自己背了。”

  “那我们怎么办?”梅子焦急地问。

  “唉,这行当看来确实是不行了,你最近在干啥?”

  “在家里闲呆着呗!不过我想过些日子跟表姐学美发去。”

  “你表姐,就贾猫那小子的假外甥娜娜吧!她的底细我还不清楚,原来是个大学生因和几个社会上的流氓团伙有染,大三时被学校开除了,正好碰上大家都下海,她就办起发廊来了,那娘们的‘手艺’多着哩!好好学吧!”西蒙的话里含着一种凄惨,还含又一种不舍和一种无可奈何!梅子已经感觉到了几分。

  “我看你们平时并没有什么来往,你怎么对她了解的这么清楚?”梅子不解地问道。

  “她是我原来那口子师范学院的校友,好像比我原来那口子高一级,当时她在政教系我那口子在外语系。哎,听说她最近又和贾猫在做什么生意?”

  “这个我可不知道,几个月没上表姐哪儿去了。唉,沈哥你原来在龙县办的那个木器厂现在还能办吗?”

  “你问这个干嘛?”

  “我那边能找到闲地方,你如果能投资办个厂,我们一起干。”

  “投资,说的倒好,我拿什么去投资,前几年为了那张假合同,我赔了二十万,把厂赔进去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要不我能干起这个行当!”

  “这事你可从来没提到过,我一直认为你有时心情不好是因为离婚的缘故。”

  “别说了,梅子,现在一提起办厂我就头疼。唉,真是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来,梅子,喝酒,一醉解千愁啊!”

  沈西蒙拿起酒瓶喝了起来,不一会就喝得爬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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