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偏要 他私底下居然这么幼稚。
清早,窗外的阳光投射进来，在地面撒下了一轮的光圈。房间内的温度似乎被人调高了些，暖风机也轻微地摆动着。
秦烟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懵懵的。
她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抬眸看了眼上面的时间。
八点半！
秦烟瞬间醒了。
现在洗脸打车都来不及了！
她要迟到了！！！
她有些惊慌,脑子里疯狂运转,一边想着自己的衣服在哪，一边找自己的化妆包。
结果忙活了半天，她才猛地想起。
啊,在靳南野家里呢,她慌什么。
秦烟又躺了回去。
醒了醒神后，她又开始担心，
靳南野不会一个人走了吧？
她男朋友应该不会这么不靠谱......吧？
秦烟起身，走去将房门打开。
迎面撞上了西装革履的靳南野。
男人身高腿长，肩宽腰窄，一身黑色西装套在他的身上,衬得他气质卓绝，有种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性感。
此时窗外阳光照射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靳南野伸手梳理了一下她乱糟糟的头发,“醒了？”
“我快迟到了。”秦烟的声音委屈得都快哭了,“你不会扣我钱吧，老板？”
“.....”靳南野挑眉，“你喊我什么？”
秦烟埋下头,小声轻喃：“老板。”
“......”
男人都被气笑了，叉着腰道：“你要是叫‘老板’,那我就要考虑一下了。”
秦烟：？？？
他俯身，凑近她，手指点了点脸颊。
“这里。”
秦烟秒懂,凑上去啄吻了一下。
吻过了，靳南野满意地直起身，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后脖颈，“好了，你今天跟我的车回去。迟点没关系，就说我们俩今天要去见客户。”
秦烟还真听进去了，“什么客户？”
“骗人的你也信。”
“......”
靳南野捏着她的后脖颈，将她推去卫生间，“洗漱去。”
秦烟被他推着往前走。
到了卫生间门口，她转身将手举过头顶，冲靳南野比了个爱心。
“谢谢男朋友，爱你哟。”
靳南野别开脸，唇角勾着笑，嘴上却嫌弃道：“好土。”
秦烟也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可是你喜欢。”
“......”
靳南野转身就走。
走时还轻声道了句：“土拨鼠。”
“......”
洗漱好后，秦烟拿着化妆包对着镜子化妆。
阳台上，靳南野正打着电话，一手插着兜。
跟他打电话的那人好像跟靳南野很熟，秦烟涂口红的时候听到他说了几句。
“嗯......她在我这里。挺好的怎么了？不告诉你。你这个单身狗不懂。”
秦烟听得想笑，一不留神就将口红给画歪了。
她忙抹嘴唇，转头就见靳南野走了过来，伸手帮她唇角的口红抹掉。
手上还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眼神却幽幽地盯着她。
“不说了，女朋友催我挂电话。”
秦烟朝他挑眉。
我什么时候催你挂电话了？
靳南野还伸手过去揉她的脑袋。
揉乱了她的头发还很开心。
“头发乱了！”秦烟离这个幼稚的男人远些。
“上班还画这么好看的妆。”
靳南野突然斜靠在门框上，有些不满道，“你以前跟我约会都只是涂个口红，现在怎么连这个......”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线条......都画了。”
秦烟朝他眨眼，“你说眼线啊，是不是觉得我画了之后更好看了？”
靳南野看着她，上前一步，矮身将她抱入怀中。
“不画也好看，因为你的眼睛很漂亮。”他道，“所以以后不要再哭了。”
秦烟拿着眼线的笔停在半空。
“嗯？”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听到了吗？”
他这个动作让人太过熟悉，很快就让秦烟想起了昨晚的梦。
她梦见了他们分手那天。
天蒙蒙黑的，还下着小雨。
靳南野浑身湿透地站在雨中，一双早已熬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执拗地想要从她口中寻求一个答案。
当时她的答案是什么来着？
——“我玩腻了。”
秦烟站在旁边。
就这么看着当年的自己，将同样的话说了出来。
当年她来不及看靳南野的表情，转头就往宿舍跑去。
可是在梦中，她清楚地看到了少年站在原地哭了。
颓然、落寞、心伤。
整个人像是在她这句话之后丢了心，丢了魂儿。
更丢了所有的自我。
秦烟真的很后悔。
当年为了尽快让少年死心，她居然用他最不能接受的话来伤他。
昨晚梦见这个之后，她当场就哭了出来。
后来好像是靳南野来了，将她抱在怀中，不停地哄她。
见到是他，秦烟哭得就更厉害了，拼命地跟他道歉。
男人还哄她别哭。
为了哄她，他将扎在心里四年的刺，轻描淡写地拔了出来。
秦烟放下眼线笔，垫脚往靳南野脸颊上啄了啄，然后松开他一些，认真地看着他的脸。
“靳南野。”她许诺道，“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靳南野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向自己。
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光这个可不够。”
她搂着他的肩膀，“嗯？那你想要什么？”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现在还不能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坐在车上，秦烟笑着对前面的司机道谢。
可能是见她拘谨，于是靳南野握着她的手举起来，笑着对司机道：“刘叔，以后我女朋友就住我这里了，但是不要对外宣扬。”
秦烟扭头看向靳南野。
刘叔笑呵呵道：“好嘞！我会做好保密工作的。”
靳南野转头，刚好跟她的视线对上。
秦烟凑过去，问道：“那我们下车的时候，是不是分开走比较好？”
他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看着她的眼睛耐心问：“你想从业务岗开始，还是直接做客户管理？”
她瞬间懂了。
要是从业务岗开始，那就相当于从基层做起。
这样势必是要避嫌的，不然免不了会被同事八卦。
但要是直接做客户经理，平时的工作更多是跟靳南野出去见客户。
这样也能用正常的商务活动作为理由，有事没事就跟在他身边。
前者，是锻炼。
后者，是保护。
没有直接帮她决定，而是提出问题让她来选择。
秦烟认真地想了想，回答他：“业务岗。”
选择了业务岗，就相当于他们在公司要处处避嫌，不会有特殊的优待，甚至跟靳南野接触的时间也会减少。
但是她能学到更多的东西，对公司的业务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想要成长，就不能总是受到保护。
靳南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我也很赞成你做这个选择。”他道，“这个选择对你来说，会有更好的进步。”
秦烟听着他这犹如老爹一样的语气，忍不住“啧”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
她凑过去，“你说话怎么一副......好像比我大很多的样子？”
靳南野手臂搭在她后面，桃花眼微微眯起，“嗯？我是比你大很多。”
秦烟竖起三个手指，“哪里多了？你才比我大三岁。”
男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比你大三岁还不多吗。”
她躲开，不让他捏自己的脸。
两人莫名其妙又打闹了起来。
前面的刘叔将中间的隔板拉上，车内的空间立马隔绝开来。
秦烟看着面前的隔板：“......”
右脸已经被人捏住。
捏了一下。
稍微过了下手瘾，靳南野就松开了。
秦烟总觉得他年纪长了，但却比以前还要幼稚。
明明一身高定西装人模人样的，私底下居然这么幼稚！
很快就到了公司楼下，秦烟看向靳南野，拿上包包准备下车。
手腕被人拉住。
“秦烟。”靳南野看着她，“中午吃完饭，去我上次带你去的那个休息室。”
就好像在约定，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秘密基地。
秦烟点头，“好。”
手腕还是被他抓着。
她还以为他有事情要说，乖乖巧巧地凑过去，“嗯？”
谁知她刚过去，就被靳南野扣着后脑勺，狠狠地吻住了唇。
半亲半咬。
没多久。
靳南野缓缓放开了她，伸手帮她抹掉唇线，低喃：“花了。”
秦烟：“......”
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上班期间，除了日常工作，不许跟其他男同事靠太近。”
听到这话，她也反过来对他道：“你也是。上班期间，除了日常工作，不许跟其他异性靠太近。”
额头上被他亲了一下。
“知道了。”
秦烟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大厦里。
看着她的背影，男人轻笑了声。
靳南野拿起手机，打通了周斌的电话，“等会儿十点半开会，让他们汇报一下这周的情况。”
顿了顿。
“还有从今天起，每次会议都挑选三个实习生来旁听。这周先按照笔面总成绩排名入选。”
周斌：“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挂断电话。
靳南野转了转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又打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黑色宾利开往公司大厦的停车场。
也在这时，电话接通了。
靳南野：“明际科技，缪思渊，你知道吗？”
话筒对面的刘誉：“当然知道。这是要重新合作的节奏？”
“嗯。明际科技是国内科技巨头企业。”
男人语气冷静而清晰：“如果能跟他合作，我们就相当于掌握了未来整个中国科技市场的动态信息。”
刘誉：“可他是你的情敌喔，你就这么放心？”
靳南野假装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刘誉都不想拆穿他了，“......哦。”
“你嫂子想要在南奏咨询站稳脚跟，是需要一块事业上的垫脚石的。”
靳南野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
“这不是刚好有一块吗。”
秦烟还在卫生间里补口红，当她听到自己被选去旁听开会时，她第一时间想到了靳南野。
他总有办法看到她。
秦烟拿上笔记本，跟着姜宇一起去了会议室。
路上，她跟姜宇保持距离。姜宇自从知道了她有男朋友的事情后，也自觉避嫌不跟她靠太近。
进到会议室，秦烟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
这个地方刚好可以看清会议室中央的屏幕。
虽然离靳南野坐的地方有些远，但是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开会的人陆陆续续到齐。
来参加会议的，全都是公司的高管，还有几个是从分公司赶过来的。
五分钟后，靳南野也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份文件，落座后靠在椅背上，将文件放在桌上翻看。
整个会议室都安安静静的。
半晌，靳南野抬眼，往会议室里扫了眼，“人都来齐了吗？”
周斌答道：“还差刘旭。”
刘旭是公司的首席运营官，主要负责监督公司的运营工作，在公司里也是元老级别的存在了。
男人将文件合上，双手交叉地看着前方，“那就再等等。”
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秦烟抬头看着靳南野，却见他唇线抿直下压，脸上没什么表情，周身是肉眼可见的低气压。
等了将近五分钟，会议室门口才出现一个人。
刘旭姗姗来迟，略带抱歉道：“对不起，我来迟了。”
靳南野将文件重新翻开，漫不经心道：“没关系，我们全会议室上下，加上实习生一共四十五人，也就等了你五分钟。”
“......”
整个会议室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秦烟也是头一次发现，靳南野阴阳怪气起来，也是怪可怕的。
刘旭脸上的笑容僵住，朝靳南野鞠躬，“靳总，抱歉。”
气氛更加凝重。
靳南野没再看他，将钢笔往桌上一立，“下不为例。”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刘旭坐下。
“开会。”
小插曲很快过去。
高管们上去发言，男人面无表情地在下面看着，全程一言不发。
经过刚刚的事情后，在场所有人都怕得要死，每说一句话都战战兢兢的，还要不停地观察靳南野的表情。
要是他表情一变，那指不定是要挨批的。
秦烟看向靳南野，只见他盯着屏幕，时不时就提笔记下一些关键信息，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在低头写字时，身上成熟的魅力格外凸显。
秦烟看了他半晌，又慢慢移开目光，专心地听起了他们的汇报内容。
会议汇报内容很多，一个人上去汇报至少要二十分钟。
秦烟一开始还有些没听懂，可逐渐跟上节奏后，对里面的汇报内容也就越来感兴趣了。
她做笔记的速度很快，几个简写就记下了大半的内容。
靳南野抬头的时候，他用余光瞄了下秦烟，发现她托着下巴，手上的笔不动了，正看着屏幕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人小小的，可坐在旁听的位置上却亮眼得发光。
听得还挺认真。
他手上拿着笔，笔尖在文件上一敲一敲，眼睛看着秦烟，唇角轻微翘着。
“靳总，我的汇报完毕了。”
男人重新看向大屏幕，微微抬了抬下巴，“倒数第五页。”
那人赶紧将ppt调到倒数第五页。
靳南野拿着钢笔指了指，“最后一行的数据，那个‘％’写错了。这家公司上个月才出了新报告，已经将比例下调至％。”
那人一愣，表情开始慌张起来。
数据出错是靳南野最不能忍受的，尤其是这种不断更新的行业讯息。
所有人胆战兢兢地看向靳南野，只见他正静静地盯着屏幕，手上的笔也不动了。
整个会议室再次安静下来。
秦烟看向靳南野，却见他往自己瞄了一眼。
只一眼。
原本脸上冷冽的气息也褪去了些。
靳南野收回目光，挥了挥手，淡声道：“回去改。以后多留意行业信息的变动，我希望下次不要看到同样的错误。”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人逃似的回到座位上。
路过秦烟时，她看到那人的额头上都冒汗了。
原来靳南野凶起来的时候。
这么可怕的吗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不动，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靳南野，就等着他发话。
靳南野看向秦烟，“实习生先走吧。”
秦烟看着他，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朝他点头道：“谢谢靳总，那我们先走了。”
他们走到会议室门口时，靳南野也起身跟上。
会议室内陆续有人从座位上站起。
等秦烟走到门口，靳南野的气息从后袭来。
在伸手推开会议室门时，男人的身体半贴着她，尾指还轻微地擦过了她的手。
随后，她的五指就被他轻握住了。
她心尖上一跳。
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牵她的手？？？
却在下一秒，她的掌心里多了块什么。
方形的，硬邦邦的。
靳南野的手很快就离开了，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帮她推开门后，自己也走了出去。
秦烟不敢看，忙攥紧拳头将手缩进兜里，五指反复地在上面捏一捏，再捏一捏。
到底是什么东西？
等回到座位上，她才敢拿出来看。
白色巧克力。
啊
靳南野居然塞了一块巧克力给她。
手机突然响了。
靳南野：【送你一块白巧，奖励秦烟小同学刚刚认真听讲。】
秦烟的唇角忍不住勾起。
糟糕，这个男人有点甜！
她赶紧给他回复消息：【刚刚靳老师有一点点凶。】
很快，他回复：【被吓到了？】
秦烟：【那倒没有，你在会议上说的都很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
靳南野发来了一张照片。
秦烟点开放大一看。
他居然偷拍她！
第一张照片，她正低着头作笔记。
第二张照片，她目光专注地看着大屏幕，光看侧脸都觉得认真。
她好笑，回复他：【靳总怎么还偷拍实习生？】
靳南野：【嗯？偷拍一下女朋友也不可以？】
秦烟：【男朋友你这是在公然摸鱼，被老板发现的话，是会被炒鱿鱼的。】
靳南野：【刚刚问过了。老板同意我偷拍女朋友，还夸女朋友长得漂亮。】
啧。
这男人怎么突然这样了。
吃白巧吃出来的？
嘴这么甜。
秦烟笑着打开巧克力，刚想尝尝什么味道。
这时，薛尧拿了份文件过来，“亲爱的，有新项目了，感兴趣的都来会议室开会。”
业务部一组的实习生跟着薛尧进到会议室。
每人手上都接到了一份项目单。
秦烟看清了上面的客户名。
——明际科技。
薛尧笑着来到她面前，“能拿到这个rpo项目[1]，还要感谢秦烟小同学在中间的大力促成。”
实习生们惊讶地看向秦烟，忍不住“哇”了一声。
“秦烟你好厉害啊。”
“这家公司最近势头很猛的，我之前实习的那家公司想跟创始人合作都被拒绝了。”
“鼓掌鼓掌！”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夸得秦烟都不好意思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明在会议上，靳南野和缪思渊都已经谈崩了，而且他们后面又因为她而闹得很不愉快。
最后居然还能达成合作吗？
会不会有坑啊？
薛尧给每位实习生派发了岗位表。
“这位客户直接将整个人力招聘全流程独家外包给我们了，你们要抓紧时间找候选人[2]。”
所有实习生接过岗位信息，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秦烟拿到的是计算机工程岗位的招聘任务，目标是在这周内完成四个推荐量[3]，以及协助软件工程岗位的招聘。
岗位分配完成后，薛尧单独留下了秦烟。
“靳总说了，这个项目能敲定下来，你在其中的功劳非常大。所以项目结束后，其中15％的回款会以提成的方式奖励给你。”
秦烟大惊，“公司对我如此厚爱？！”
薛尧笑着点头，“没错，公司对你非常厚爱！靳总对你非常关怀！我们也是想着着重培养你的。”
秦烟听了更不好意思了。
出了会议室，她偷偷摸摸给靳南野发微信。
【男朋友，这个明际科技15％的回款全进我腰包，这符合公司的规定吗？】
靳南野：【不符合，按照公司规定，应该给你20％，给寻访[4]的80％。但你现在还是个实习生，所以公司先拿着一部分，在你正式入职之后再还给你。】
秦烟发了个咬小手绢的表情包。
靳南野：【怎么了？】
秦烟：【我以前那家公司，实习生找到客户是没有钱的，成了单还要跟公司分成，巨坑！】
她发了个猫猫头流泪的表情包过去。
秦烟：【真是涉世未深只能被人欺负呐。呜呜呜呜男朋友，求安慰。】
没过多久，周斌从总裁办公室出来。
随后，他来到秦烟面前，“靳总叫你过去一趟。”
秦烟懵逼站起，跟着周斌走去总裁办公室。
刚进办公室，就见靳南野坐在沙发上，还对着她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周斌已经识相地关上了门。
秦烟赶紧走过去。
靳南野却直接将她一把揽腰抱起。
她坐到他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怎么了？”
男人亲了亲她的唇角，双手揽着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的。
他低声道：“安慰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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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懵懵的。
她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抬眸看了眼上面的时间。
八点半！
秦烟瞬间醒了。
现在洗脸打车都来不及了！
她要迟到了！！！
她有些惊慌,脑子里疯狂运转,一边想着自己的衣服在哪，一边找自己的化妆包。
结果忙活了半天，她才猛地想起。
啊,在靳南野家里呢,她慌什么。
秦烟又躺了回去。
醒了醒神后，她又开始担心，
靳南野不会一个人走了吧？
她男朋友应该不会这么不靠谱......吧？
秦烟起身，走去将房门打开。
迎面撞上了西装革履的靳南野。
男人身高腿长，肩宽腰窄，一身黑色西装套在他的身上,衬得他气质卓绝，有种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性感。
此时窗外阳光照射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靳南野伸手梳理了一下她乱糟糟的头发,“醒了？”
“我快迟到了。”秦烟的声音委屈得都快哭了,“你不会扣我钱吧，老板？”
“.....”靳南野挑眉，“你喊我什么？”
秦烟埋下头,小声轻喃：“老板。”
“......”
男人都被气笑了，叉着腰道：“你要是叫‘老板’,那我就要考虑一下了。”
秦烟：？？？
他俯身，凑近她，手指点了点脸颊。
“这里。”
秦烟秒懂,凑上去啄吻了一下。
吻过了，靳南野满意地直起身，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后脖颈，“好了，你今天跟我的车回去。迟点没关系，就说我们俩今天要去见客户。”
秦烟还真听进去了，“什么客户？”
“骗人的你也信。”
“......”
靳南野捏着她的后脖颈，将她推去卫生间，“洗漱去。”
秦烟被他推着往前走。
到了卫生间门口，她转身将手举过头顶，冲靳南野比了个爱心。
“谢谢男朋友，爱你哟。”
靳南野别开脸，唇角勾着笑，嘴上却嫌弃道：“好土。”
秦烟也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可是你喜欢。”
“......”
靳南野转身就走。
走时还轻声道了句：“土拨鼠。”
“......”
洗漱好后，秦烟拿着化妆包对着镜子化妆。
阳台上，靳南野正打着电话，一手插着兜。
跟他打电话的那人好像跟靳南野很熟，秦烟涂口红的时候听到他说了几句。
“嗯......她在我这里。挺好的怎么了？不告诉你。你这个单身狗不懂。”
秦烟听得想笑，一不留神就将口红给画歪了。
她忙抹嘴唇，转头就见靳南野走了过来，伸手帮她唇角的口红抹掉。
手上还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眼神却幽幽地盯着她。
“不说了，女朋友催我挂电话。”
秦烟朝他挑眉。
我什么时候催你挂电话了？
靳南野还伸手过去揉她的脑袋。
揉乱了她的头发还很开心。
“头发乱了！”秦烟离这个幼稚的男人远些。
“上班还画这么好看的妆。”
靳南野突然斜靠在门框上，有些不满道，“你以前跟我约会都只是涂个口红，现在怎么连这个......”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线条......都画了。”
秦烟朝他眨眼，“你说眼线啊，是不是觉得我画了之后更好看了？”
靳南野看着她，上前一步，矮身将她抱入怀中。
“不画也好看，因为你的眼睛很漂亮。”他道，“所以以后不要再哭了。”
秦烟拿着眼线的笔停在半空。
“嗯？”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听到了吗？”
他这个动作让人太过熟悉，很快就让秦烟想起了昨晚的梦。
她梦见了他们分手那天。
天蒙蒙黑的，还下着小雨。
靳南野浑身湿透地站在雨中，一双早已熬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执拗地想要从她口中寻求一个答案。
当时她的答案是什么来着？
——“我玩腻了。”
秦烟站在旁边。
就这么看着当年的自己，将同样的话说了出来。
当年她来不及看靳南野的表情，转头就往宿舍跑去。
可是在梦中，她清楚地看到了少年站在原地哭了。
颓然、落寞、心伤。
整个人像是在她这句话之后丢了心，丢了魂儿。
更丢了所有的自我。
秦烟真的很后悔。
当年为了尽快让少年死心，她居然用他最不能接受的话来伤他。
昨晚梦见这个之后，她当场就哭了出来。
后来好像是靳南野来了，将她抱在怀中，不停地哄她。
见到是他，秦烟哭得就更厉害了，拼命地跟他道歉。
男人还哄她别哭。
为了哄她，他将扎在心里四年的刺，轻描淡写地拔了出来。
秦烟放下眼线笔，垫脚往靳南野脸颊上啄了啄，然后松开他一些，认真地看着他的脸。
“靳南野。”她许诺道，“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靳南野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向自己。
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光这个可不够。”
她搂着他的肩膀，“嗯？那你想要什么？”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现在还不能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坐在车上，秦烟笑着对前面的司机道谢。
可能是见她拘谨，于是靳南野握着她的手举起来，笑着对司机道：“刘叔，以后我女朋友就住我这里了，但是不要对外宣扬。”
秦烟扭头看向靳南野。
刘叔笑呵呵道：“好嘞！我会做好保密工作的。”
靳南野转头，刚好跟她的视线对上。
秦烟凑过去，问道：“那我们下车的时候，是不是分开走比较好？”
他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看着她的眼睛耐心问：“你想从业务岗开始，还是直接做客户管理？”
她瞬间懂了。
要是从业务岗开始，那就相当于从基层做起。
这样势必是要避嫌的，不然免不了会被同事八卦。
但要是直接做客户经理，平时的工作更多是跟靳南野出去见客户。
这样也能用正常的商务活动作为理由，有事没事就跟在他身边。
前者，是锻炼。
后者，是保护。
没有直接帮她决定，而是提出问题让她来选择。
秦烟认真地想了想，回答他：“业务岗。”
选择了业务岗，就相当于他们在公司要处处避嫌，不会有特殊的优待，甚至跟靳南野接触的时间也会减少。
但是她能学到更多的东西，对公司的业务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想要成长，就不能总是受到保护。
靳南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我也很赞成你做这个选择。”他道，“这个选择对你来说，会有更好的进步。”
秦烟听着他这犹如老爹一样的语气，忍不住“啧”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
她凑过去，“你说话怎么一副......好像比我大很多的样子？”
靳南野手臂搭在她后面，桃花眼微微眯起，“嗯？我是比你大很多。”
秦烟竖起三个手指，“哪里多了？你才比我大三岁。”
男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比你大三岁还不多吗。”
她躲开，不让他捏自己的脸。
两人莫名其妙又打闹了起来。
前面的刘叔将中间的隔板拉上，车内的空间立马隔绝开来。
秦烟看着面前的隔板：“......”
右脸已经被人捏住。
捏了一下。
稍微过了下手瘾，靳南野就松开了。
秦烟总觉得他年纪长了，但却比以前还要幼稚。
明明一身高定西装人模人样的，私底下居然这么幼稚！
很快就到了公司楼下，秦烟看向靳南野，拿上包包准备下车。
手腕被人拉住。
“秦烟。”靳南野看着她，“中午吃完饭，去我上次带你去的那个休息室。”
就好像在约定，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秘密基地。
秦烟点头，“好。”
手腕还是被他抓着。
她还以为他有事情要说，乖乖巧巧地凑过去，“嗯？”
谁知她刚过去，就被靳南野扣着后脑勺，狠狠地吻住了唇。
半亲半咬。
没多久。
靳南野缓缓放开了她，伸手帮她抹掉唇线，低喃：“花了。”
秦烟：“......”
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上班期间，除了日常工作，不许跟其他男同事靠太近。”
听到这话，她也反过来对他道：“你也是。上班期间，除了日常工作，不许跟其他异性靠太近。”
额头上被他亲了一下。
“知道了。”
秦烟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大厦里。
看着她的背影，男人轻笑了声。
靳南野拿起手机，打通了周斌的电话，“等会儿十点半开会，让他们汇报一下这周的情况。”
顿了顿。
“还有从今天起，每次会议都挑选三个实习生来旁听。这周先按照笔面总成绩排名入选。”
周斌：“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挂断电话。
靳南野转了转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又打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黑色宾利开往公司大厦的停车场。
也在这时，电话接通了。
靳南野：“明际科技，缪思渊，你知道吗？”
话筒对面的刘誉：“当然知道。这是要重新合作的节奏？”
“嗯。明际科技是国内科技巨头企业。”
男人语气冷静而清晰：“如果能跟他合作，我们就相当于掌握了未来整个中国科技市场的动态信息。”
刘誉：“可他是你的情敌喔，你就这么放心？”
靳南野假装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刘誉都不想拆穿他了，“......哦。”
“你嫂子想要在南奏咨询站稳脚跟，是需要一块事业上的垫脚石的。”
靳南野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
“这不是刚好有一块吗。”
秦烟还在卫生间里补口红，当她听到自己被选去旁听开会时，她第一时间想到了靳南野。
他总有办法看到她。
秦烟拿上笔记本，跟着姜宇一起去了会议室。
路上，她跟姜宇保持距离。姜宇自从知道了她有男朋友的事情后，也自觉避嫌不跟她靠太近。
进到会议室，秦烟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
这个地方刚好可以看清会议室中央的屏幕。
虽然离靳南野坐的地方有些远，但是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开会的人陆陆续续到齐。
来参加会议的，全都是公司的高管，还有几个是从分公司赶过来的。
五分钟后，靳南野也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份文件，落座后靠在椅背上，将文件放在桌上翻看。
整个会议室都安安静静的。
半晌，靳南野抬眼，往会议室里扫了眼，“人都来齐了吗？”
周斌答道：“还差刘旭。”
刘旭是公司的首席运营官，主要负责监督公司的运营工作，在公司里也是元老级别的存在了。
男人将文件合上，双手交叉地看着前方，“那就再等等。”
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秦烟抬头看着靳南野，却见他唇线抿直下压，脸上没什么表情，周身是肉眼可见的低气压。
等了将近五分钟，会议室门口才出现一个人。
刘旭姗姗来迟，略带抱歉道：“对不起，我来迟了。”
靳南野将文件重新翻开，漫不经心道：“没关系，我们全会议室上下，加上实习生一共四十五人，也就等了你五分钟。”
“......”
整个会议室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秦烟也是头一次发现，靳南野阴阳怪气起来，也是怪可怕的。
刘旭脸上的笑容僵住，朝靳南野鞠躬，“靳总，抱歉。”
气氛更加凝重。
靳南野没再看他，将钢笔往桌上一立，“下不为例。”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刘旭坐下。
“开会。”
小插曲很快过去。
高管们上去发言，男人面无表情地在下面看着，全程一言不发。
经过刚刚的事情后，在场所有人都怕得要死，每说一句话都战战兢兢的，还要不停地观察靳南野的表情。
要是他表情一变，那指不定是要挨批的。
秦烟看向靳南野，只见他盯着屏幕，时不时就提笔记下一些关键信息，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在低头写字时，身上成熟的魅力格外凸显。
秦烟看了他半晌，又慢慢移开目光，专心地听起了他们的汇报内容。
会议汇报内容很多，一个人上去汇报至少要二十分钟。
秦烟一开始还有些没听懂，可逐渐跟上节奏后，对里面的汇报内容也就越来感兴趣了。
她做笔记的速度很快，几个简写就记下了大半的内容。
靳南野抬头的时候，他用余光瞄了下秦烟，发现她托着下巴，手上的笔不动了，正看着屏幕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人小小的，可坐在旁听的位置上却亮眼得发光。
听得还挺认真。
他手上拿着笔，笔尖在文件上一敲一敲，眼睛看着秦烟，唇角轻微翘着。
“靳总，我的汇报完毕了。”
男人重新看向大屏幕，微微抬了抬下巴，“倒数第五页。”
那人赶紧将ppt调到倒数第五页。
靳南野拿着钢笔指了指，“最后一行的数据，那个‘％’写错了。这家公司上个月才出了新报告，已经将比例下调至％。”
那人一愣，表情开始慌张起来。
数据出错是靳南野最不能忍受的，尤其是这种不断更新的行业讯息。
所有人胆战兢兢地看向靳南野，只见他正静静地盯着屏幕，手上的笔也不动了。
整个会议室再次安静下来。
秦烟看向靳南野，却见他往自己瞄了一眼。
只一眼。
原本脸上冷冽的气息也褪去了些。
靳南野收回目光，挥了挥手，淡声道：“回去改。以后多留意行业信息的变动，我希望下次不要看到同样的错误。”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人逃似的回到座位上。
路过秦烟时，她看到那人的额头上都冒汗了。
原来靳南野凶起来的时候。
这么可怕的吗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不动，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靳南野，就等着他发话。
靳南野看向秦烟，“实习生先走吧。”
秦烟看着他，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朝他点头道：“谢谢靳总，那我们先走了。”
他们走到会议室门口时，靳南野也起身跟上。
会议室内陆续有人从座位上站起。
等秦烟走到门口，靳南野的气息从后袭来。
在伸手推开会议室门时，男人的身体半贴着她，尾指还轻微地擦过了她的手。
随后，她的五指就被他轻握住了。
她心尖上一跳。
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牵她的手？？？
却在下一秒，她的掌心里多了块什么。
方形的，硬邦邦的。
靳南野的手很快就离开了，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帮她推开门后，自己也走了出去。
秦烟不敢看，忙攥紧拳头将手缩进兜里，五指反复地在上面捏一捏，再捏一捏。
到底是什么东西？
等回到座位上，她才敢拿出来看。
白色巧克力。
啊
靳南野居然塞了一块巧克力给她。
手机突然响了。
靳南野：【送你一块白巧，奖励秦烟小同学刚刚认真听讲。】
秦烟的唇角忍不住勾起。
糟糕，这个男人有点甜！
她赶紧给他回复消息：【刚刚靳老师有一点点凶。】
很快，他回复：【被吓到了？】
秦烟：【那倒没有，你在会议上说的都很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
靳南野发来了一张照片。
秦烟点开放大一看。
他居然偷拍她！
第一张照片，她正低着头作笔记。
第二张照片，她目光专注地看着大屏幕，光看侧脸都觉得认真。
她好笑，回复他：【靳总怎么还偷拍实习生？】
靳南野：【嗯？偷拍一下女朋友也不可以？】
秦烟：【男朋友你这是在公然摸鱼，被老板发现的话，是会被炒鱿鱼的。】
靳南野：【刚刚问过了。老板同意我偷拍女朋友，还夸女朋友长得漂亮。】
啧。
这男人怎么突然这样了。
吃白巧吃出来的？
嘴这么甜。
秦烟笑着打开巧克力，刚想尝尝什么味道。
这时，薛尧拿了份文件过来，“亲爱的，有新项目了，感兴趣的都来会议室开会。”
业务部一组的实习生跟着薛尧进到会议室。
每人手上都接到了一份项目单。
秦烟看清了上面的客户名。
——明际科技。
薛尧笑着来到她面前，“能拿到这个rpo项目[1]，还要感谢秦烟小同学在中间的大力促成。”
实习生们惊讶地看向秦烟，忍不住“哇”了一声。
“秦烟你好厉害啊。”
“这家公司最近势头很猛的，我之前实习的那家公司想跟创始人合作都被拒绝了。”
“鼓掌鼓掌！”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夸得秦烟都不好意思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明在会议上，靳南野和缪思渊都已经谈崩了，而且他们后面又因为她而闹得很不愉快。
最后居然还能达成合作吗？
会不会有坑啊？
薛尧给每位实习生派发了岗位表。
“这位客户直接将整个人力招聘全流程独家外包给我们了，你们要抓紧时间找候选人[2]。”
所有实习生接过岗位信息，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秦烟拿到的是计算机工程岗位的招聘任务，目标是在这周内完成四个推荐量[3]，以及协助软件工程岗位的招聘。
岗位分配完成后，薛尧单独留下了秦烟。
“靳总说了，这个项目能敲定下来，你在其中的功劳非常大。所以项目结束后，其中15％的回款会以提成的方式奖励给你。”
秦烟大惊，“公司对我如此厚爱？！”
薛尧笑着点头，“没错，公司对你非常厚爱！靳总对你非常关怀！我们也是想着着重培养你的。”
秦烟听了更不好意思了。
出了会议室，她偷偷摸摸给靳南野发微信。
【男朋友，这个明际科技15％的回款全进我腰包，这符合公司的规定吗？】
靳南野：【不符合，按照公司规定，应该给你20％，给寻访[4]的80％。但你现在还是个实习生，所以公司先拿着一部分，在你正式入职之后再还给你。】
秦烟发了个咬小手绢的表情包。
靳南野：【怎么了？】
秦烟：【我以前那家公司，实习生找到客户是没有钱的，成了单还要跟公司分成，巨坑！】
她发了个猫猫头流泪的表情包过去。
秦烟：【真是涉世未深只能被人欺负呐。呜呜呜呜男朋友，求安慰。】
没过多久，周斌从总裁办公室出来。
随后，他来到秦烟面前，“靳总叫你过去一趟。”
秦烟懵逼站起，跟着周斌走去总裁办公室。
刚进办公室，就见靳南野坐在沙发上，还对着她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周斌已经识相地关上了门。
秦烟赶紧走过去。
靳南野却直接将她一把揽腰抱起。
她坐到他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怎么了？”
男人亲了亲她的唇角，双手揽着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的。
他低声道：“安慰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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