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_把替身假少爷养成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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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彭二怎么会和衡刻在一起?

  进来后,彭二和衡刻说了声,就往季湧霜他们这边走来了。

  “我就知道你们没我不行,我来了,可以开吃了。”彭二说着,就要把柳大往蛋糕塔那推,但没推动。

  虽然季湧霜不介意,可他们几个私下都说好了不和衡刻过于亲近,只当合作对象,不要私下交友。

  现在一起走进来是怎么回事?

  彭二聪慧,很快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解释:“问了点事,他说……”

  几人都很吃惊:“真的?”

  “嗯。骗你们干什么?”彭二说,“他主动约我的时候,我也很惊讶,拒绝了,可他说他不方便……”

  彭二看向了季湧霜。

  季湧霜点头:“没事,继续说。”

  “他说他不方便约霜霜,但这事和霜霜有关,我就去了。他说那事的时候我很吃惊,可最让我吃惊的是,他人好像还不错。”彭二耸耸肩。

  季湧霜无语:“在你们心里他到底什么形象啊?以前不是跟你们说他人很好吗?”

  “很好的人怎么会不喜欢你?我反正那时候觉得是你嘴硬逞强,非把自己喜欢的人夸得跟多花似的。”彭二回嘴道。

  柳大举手:“+1。”

  赵小小:“+2。”

  季湧霜:“……算了过去了,继续说。”

  “没了。”彭二说。

  看到几人不那么友善的眼神,彭二勉强补充:“反正他的意思是,以他所处的位置,很容易得到他们的信任,他会帮忙收集好证据,让你和小凉专心弄艺术展。”

  说着,彭二没忍住展开:“你说,他帮你也就算了,帮小凉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爱屋及乌吧,可他也不爱……”

  不用等柳大动作,彭二自己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季湧霜对自己的傻朋友很宽容:“知道你没恶意啦,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我现在……还挺平静的?可能真的放下了吧。”季湧霜看朋友原来都那么小心她的心情,大大方方地解释说。

  “真的吗?”赵小小问。

  季湧霜点头。

  “那为什么……”找个那么像的男朋友。

  都是多年好友,好多话不用说得清楚明白,大家也都知道。

  这个问题柳大替季湧霜回答了:“他们很不一样,非常不一样。”

  季湧霜刚想说对,但……“你怎么知道他们很不一样?你私下和衡刻接触过?”

  “……”柳大在自己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季湧霜眉头微蹙:“你们不会轮流为难过他吧?”

  大学时候,她的朋友包括廖桔桔都不看好她和衡刻,哪怕她说尽好话,换来的也不是祝福只是“好吧”。

  虽然有点遗憾,但同意就行。

  毕竟他们没有私交,不相信她说的话也正常,等他们和衡刻接触了,就会发现衡刻和她说的一样好。

  柳大说的很没有底气:“应该不算为难吧……”

  赵小小倒是比较有底气,但看起来很不可信:“我没有为难!我还请他吃了东西!”

  季湧霜看向彭二。

  彭二无奈,也只能跟着坦白:“找过,聊了几句,没有为难他,还给他介绍了实习。虽然那时候我不看好他,可既然你喜欢他,我就会帮他。他有施展能力的地方,也会更接近你,不是吗?”

  季湧霜大概知道衡刻为什么找彭二了,三人相比之下,居然是彭二最靠谱。

  “你们不该找他的,等会儿和我一起向他道歉。”季湧霜不怪他们,可这事不对,应该道歉。

  赵小小脸都皱了,她这辈子还没跟谁道过歉呢:“我知道了。”

  柳大默默在嘴边比了两个“ok”,刚好圈住自己的嘴,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彭二连忙撇清关系:“我可已经道歉了啊,在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后,我第一时间道歉了。”

  “那就我们三个去。”季湧霜说,“刚好可以避免那人觉得我们是串通的。”

  ……

  王自福也就算了,珩凉亦都被赶出去了,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人凭什么能骑他头上?果然女人眼瞎一次,就会一直眼瞎。

  陈金剑咽不下这口气。

  只能说上次给珩凉亦的教训还不够,东西都烧了,那点屁也不是的艺术都没了,还能扒着季湧霜不放,不得不说有点本事。

  他就不信他搞不垮入季湧霜眼的人。

  这次搞不垮,那就加重筹码。衡刻是个人选,他应当是与珩凉亦有直接利益牵扯的人,而且不知为何答应了一起出去旅游,是有可趁之机的。

  一个穷小子跃入龙门又如何,见识和眼光的广度又提不上来,到时候他用点话术,挑拨离间还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成功的事?到时候有珩家一起整珩凉亦,还怕整不死?

  等排除了珩凉亦这个碍眼的东西,睡一个单身女人又有什么难的?

  而且以季湧霜这种眼瞎的程度,睡了她,还怕她不会为自己眼瞎吗?

  陈金剑自那次马场后,一直会梦到季湧霜身着火红色马术服的样子,可偏偏季湧霜一眼都不看他,连个联系方式都吝啬于给他,却牵着一个冒牌货的手,护得和宝贝似的,还铺张浪费地给冒牌货办艺术展?

  也怪陈家不争气,否则他哪里至于这么废心思?但凡陈家能像季家、珩家、赵家,他早就让季湧霜对他求饶了。

  陈金剑对所有人和颜悦色,却瞧不起任何人,不管是谁。也就导致了他坏起来根本没有分寸,眼里只有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找人烧了珩凉亦的工作室。

  经手的人都是穷鬼和亡命之徒,用的也是现金,不会查到他头上。他也答应了那些人,万一被抓,给他们的钱会翻倍,只要他们不供出他。

  那些人做得很不错,到现在也没有警察找到他。

  陈金剑得意地看向季湧霜。

  然而令陈金剑更气愤的事还有——拍卖会开始了。

  第一个拍卖的就是季湧霜带来的藏品。

  以往季家带来的都是有名艺术家的作品,主持人介绍得热情,大家拍卖起来也热情,往往可以拍出很高的价格。

  但这一次季湧霜是为了替珩凉亦挣面子,也是为了告诉纵火犯,他们现在一切顺利。

  知道自己白忙活一场的纵火犯必然会跳脚。要么跳出来继续破坏,要么着急地怂恿别人来迫害。

  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做好了准备。

  “各位先生小姐,晚上好。下面进行的是第25次无界拍卖会,将呈现21个家族无偿献出艺术佳作,所得拍卖款项将全数用于慈善活动。”

  慈善拍卖会的主持人毕竟是专业的,并没有因为即将拍卖的藏品是无名艺术家的作品就瞧不起它,他仍然根据藏品特点写好了介绍词:“我们的第一件藏品是由季氏企业提供的《火焰蓝》,该画作出自新秀艺术家之手,成熟的技艺融合超前的艺术感,犹如不同轨道的陨星相遇,碰撞出作品的生命与灵魂。我们起拍价……10万!”

  10万,无疑是季家至今为止拿出的最低价的作品,这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季家吝啬,事实上,哪怕不参加慈善拍卖会,季家也有相应的慈善基金。

  所以在座的人,不得不去揣测季家是什么用意。

  主持人说的是“新秀艺术家”,新秀意味着名气不高,或者没有名气,这样的艺术家能搭上季家这条线……无非是季家想捧,或者与季家有私交。

  不管是哪一种,都应该大方捧场。

  “20万!”

  “50万!”

  “80万!”

  “150万!”

  ……

  一副不知名的画作拍到一百万以上已经属于天价,可先前被看不起的陈金剑还未来得及出价,王自福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移动了位置,站到了陈金剑边上,看他不拍,出言嘲笑:“看来陈家是没钱了?”

  说完,王自福随意地举了下牌子:“300万!”

  陈金剑杀人的心都有了,这幅破画明显就是那个冒牌东西的作品,不然季湧霜会带来?

  在这拍卖会上拍卖的东西,可都是会上报道的,拍出多少、由谁拍下,都是会清晰刊登出来的,也就是说拍得越高,珩凉亦的作品就越是能得到宣传,得到更多关注,他的艺术展就会更红火。

  可是不拍……

  “500万!”王自福又举了一次牌。

  到了500万,已经没人再轻易开口加价了。虽说是要买季家的面子,可买回去的终究是一幅“不知名的作品”,它本身是不具备多少价值的,相当于白白地花出去500万。

  只有王自福,坚持嘲讽陈金剑,自己一个人举牌,自己加价:“550万!”

  “555万!”

  “欸~600万!”

  “天呐。”

  “605万!”

  “诶呀~”

  “610万!”

  “嗯……感觉还能再加耶。”

  “650万!”

  “要不,凑个吉利的数字好了。”

  “666万!”

  喊到这里,王自福似乎准备收手了,他把牌子收到了背后。

  主持人喊:“666万一次!”

  他环顾了一周,再度开口:“666万两次!”

  在主持人即将喊第三次时,王自福都没有再加价的意思,似乎是觉得“666万”真的是个很吉利的数字,就打算用它来买下季家的藏品。

  陈金剑咬咬牙,举了牌子:“700万!”

  700万是他能够支配的最高金额,虽然这样在各种方面就要节约一段时间,但能买个名声、再博美人一笑,值。

  “700万一次!”

  “700万两次!”

  “700万三……”

  “等等!”王自福欣赏够了陈金剑的贱笑,打断了主持人的报价,慢悠悠地喊,“888万!”

  “888万一次……好,恭喜王氏二公子获得《火焰蓝》。接下来……”

  王自福压根就不是为了抬高陈金剑拍卖的成本,他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陈金剑拿到,中间停那么一会儿,只是为了更好地看陈金剑笑话。

  他们这个圈子,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谁家准备在拍卖会上花多少,他估摸着陈家最多拿700万,所以才喊了个666万。

  陈金剑果然喊了700万。

  笑死。

  王自福嘲弄完陈金剑,高高兴兴地跟着工作人员到后台签字。周围的人都当他是傻子,陈金剑更是恨不得直接骂他是傻子,只有他自己不觉得当了冤大头。

  拍卖会刚一结束,网络媒体就将报道发了出去。

  发布的时间大多都在晚上11点到12点之间,正好是流量最大的时候。季家带来的藏品《火焰蓝》更是以吉利数字“888万”以及最高价,在热搜上挂了一段时间。

  有人嘲笑豪门冤大头,买一幅没有名气的作品。

  也有人目光独到,一眼看出了作品的艺术性和潜力,自发地写评论夸赞,其中不乏知名鉴赏家。

  在舆论发酵到一定热度后,季氏企业公关部出来简短地回应了一下:该画作乃近期与本公司合作的青年艺术家霜降友情提供,更多详细情形不便告知,敬请谅解。

  “近期合作”“艺术家”两个词,就足够网友自发地去挖掘了。

  他们很快得知,这个名为“霜降”的青年艺术家,将在这个月上旬举办首次个人艺术展。

  不止是网友,很多媒体、鉴赏家看到如此高的热度,以及那幅在拍卖会上拍出吉利高价的画作所蕴含的艺术性,都对即将开展的艺术展抱以极高的期待。

  而珩凉亦,在正式开展前1小时,才搁下画笔。

  珩凉亦长舒了一口气,他赶上了,他没有给季湧霜造成信誉上的损失,艺术展可以如期开展了!

  他不期待自己的作品能得到世俗上多大的认可,他只希望它们能配得上季湧霜的投资,能给季湧霜带来好的助益。

  “好了,你去梳洗一下,然后把衣服换上!虽然很想让你去休息,但等会儿还需要你亲自介绍你的作品。”季湧霜把珩凉亦往休息室方向推,“快点快点。”

  接下来这一步才是成名的关键,她没办法凭私心就放珩凉亦去休息。

  季湧霜其实也纠结。珩凉亦很白,眼底的乌青色就愈加明显,实际上他这几天加起来也睡不到季湧霜一天多,虽然眼睛还是亮,疲惫却是掩盖不住的,到这个时候估计也要到极限了。

  然而,现在有很多媒体等着,也有很多鉴赏家,还有一些艺术家慕名而来。

  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

  必须把握住。

  季湧霜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别想那么多,免得心软坏事,然后和负责艺术展的工作人员一起,将珩凉亦的作品小心地移动,安置在展馆合适的位置上。

  筹备大半年、宣传一个多月的艺术展,正式开展。

  展馆坐落于市中心的展馆公园。展馆公园由数座展馆和大片绿植组成,每座展馆在外观设计上都有所讲究。季湧霜为珩凉亦承租的是一座外观简约、以几何图形为设计理念的展馆,为白色,大片落地窗前是经过精心剪裁的绿植,两者相得益彰。

  为保护绿植和建筑,从大门到展馆都需要步行。

  为了最大程度宣传,此次展览并不限制拍摄,媒体早早地就在外面假设好了机位,肩上还扛着一个,等待艺术展主办方和艺术家出现。

  珩凉亦换上季湧霜为他定制的西装礼服,从媒体面前走过时,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这是哪里请来助阵的明星。

  可像这位气质这么好的,娱乐圈里根本找不出几个,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存在认不出的情况。

  他很快进了展馆。

  难道是主办方的人?现在豪门培养出来的接班人,确实一个个年轻有为,有这样出众的气质也不足为怪。

  然而没一会儿,季湧霜就打破了他们的猜测,季湧霜给珩凉亦开门后,穿着轻礼服款款而来,她落落大方地面对镜头,对在场的人说话:“让大家久等了,我这次的主办方负责人,第一次负责艺术展这样高尚的活动,如果有什么不足,还请大家多多体谅,我会记住并纠正的。好了,不多说了,欢迎各位来观展。”

  季湧霜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对身边的媒体说:“本次艺术展呢,有幸请到了创作者本人,大家如果对展品有什么好奇的地方,都可以直接询问。”

  说着,季湧霜一个眼神示意,珩凉亦便走了过来。

  “大家好,我是创作者霜降。”

  居然真的就是艺术家本人,现在艺术家颜值都这么卷了吗?这么高,它合理吗?但不管合不合理,拍下来才是最重要的,“高颜值天才艺术家”,多好的噱头。

  “霜降先生您好,非常有幸来到您的个人艺术展,请问您是如何踏入艺术这一殿堂的呢?”

  来访的媒体非常有礼貌,面对不知名的艺术家,他们没有选择去为难,或者只挖掘有噱头的部分,而是非常稳扎稳打地,从艺术家本人经历开始采访。

  镜头对准了清贵俊雅的年轻艺术家,镜头里,年轻艺术家的眼底有乌青,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形象,反而凸显了他的略略忧郁的气质,只见镜头中的人在稍微组织措辞后,不卑不亢地回答:

  “您好。”

  “其实我不觉得自己踏入了艺术的殿堂,但创作确实是有一个开始的契机。在我年少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很惊艳的人,我想留住那一幕,所以开始了画画。仅凭画画并不能满足我‘留住那一幕’的需求,便开始其他类型的创作。所有的基础,都是在那个时候打下的。”

  一个很惊艳的人。

  媒体已经可以想到报道出去后的盛况了,这个人满足了大众对艺术家的所有期待:年轻却惊才艳艳,高颜值,清贵忧郁,十分深情。

  “您的创作……”

  看到采访融洽地进行,季湧霜也放心地走到了一边。

  尽管珩凉亦从未觉得自己优秀,可从她、从任何一个不妒恨他的人来看,都会觉得珩凉亦是个非常优异的存在。

  不光是他本人,他的作品也一样优异。

  在长年孤寂的成长过程中,他在创作里消化了自己经历的苦难,这样充沛的情感使得他的作品独一无二。哪怕那些作品都被火焰化为灰烬,它们也反馈给了珩凉亦独一无二的宝藏,曾被赋予灵魂的它们一定在守护着他。

  这些在短时间内被创作出来,却依然出众的作品,就是最好的证明。

  艺术展会持续两个月,珩凉亦除了第一周被季湧霜强制要求每天都去,其他时候固定一周的周日去一次。

  没有去艺术展的时候,珩凉亦依然在履行他的合同。

  外界对“霜降”这位天才艺术家评价很好,已经有不少收藏家开始询问购买事宜,还有一些国家级展馆联系商谈展览的事项。

  这是对珩凉亦作品艺术性的肯定。

  在世俗方面,“霜降”的名气更是在一时间无人能敌,搜索热度居高不下,很少有人能抗拒一个各方面都“完美”的天才,喜欢挖掘天之骄子的信息是大多数人的共性,可“霜降”却没有出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依然只在周日出现于展馆。

  他们都猜测这位有才却低调的艺术家,在周日以外的时间,必然是在潜心创作。

  没人猜得到,这位艺术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还在为喜欢的人当“替身”。

  “衣着和言行都模仿了,接下来是态度。”

  季湧霜对珩凉亦的态度模仿进行指导:“你呢,对我的态度要像他那样,不冷不热,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保持一定的距离感,决不让我占到一丝言语或者肢体上的便宜。”

  “不过也不能一直这样,我也不是什么受虐狂,所以你要从这样的态度开始,然后一点点软化,最后温柔地对待我,把我放在心上,珍惜我。”季湧霜说着自己笑了,“只是假装啊假装,做个样子,有点仪式感就行。”

  然而两天后,季湧霜就放弃了,她无奈地看着珩凉亦,“哎,让你对我冷漠点有那么难吗?”

  明明除了那天那个眼神,其他时候都像一个合格的合作伙伴,没有表露出私人情绪。他平静得就像不喜欢她一样,仿佛看到的星河是幻觉。

  “走走细节部分吧。”季湧霜说。

  珩凉亦诧异,“是我做得太差了吗,我可以改。”

  “不是因为这个哦。”季湧霜没说原因,只是催着珩凉亦走合同上规定的项目。

  她简单地描述了一下衡刻的日常生活部分,“他早上6点会去跑步,上完课后会去奶茶店兼职,我经常在操场等他跑完给他送早餐,然后去奶茶店给他捧场。”

  然后描述细节,“他只有在和室友一起才会吃夜宵,通常都是微辣,可惜我吃不来辣,不然就可以试试他的口味了……你替我试试?”

  珩凉亦没有异议地点头。

  然后当晚他就因为胃疼,被季湧霜送进了医院。

  “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季湧霜像看大傻子一样地看着珩凉亦,珩凉亦知道自己添了麻烦,也不敢说话。

  季湧霜真是怀疑珩凉亦知道自己这样子看起来很可怜,所以故意给她看的,好让她不发火。她不得不承认她看着珩凉亦低头垂眸的样子,说不出狠话,可她还是努力没有好气地说:“不能吃辣早说啊,当替身而已,这么拼命干嘛?”

  “我错了。”珩凉亦果断认错,他用那只没有打吊针的手拍了拍季湧霜的手背,“但我没事,不用担心。”

  季湧霜叹了口气,很认真地对珩凉亦说:“身体健康非常重要,永远不要把身体当做可以随意牺牲的本钱。”

  “我知道,可能,”季湧霜斟酌了一下措辞,但似乎没有找到很合适的,她皱着眉说,“可能过去没有告诉你,一个人在做任何事以前,最先要做的是爱自己。尊重自己的感觉,然后才可能与外界建立合理的关系。”

  “像我之所以和你签合同,就是为了这份合理,在合同之下我们的位置是平等的,我可以解约,你也可以解约。”

  “我……”珩凉亦下意识想说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他的身体根本比不上季湧霜的一个想法,只要是季湧霜想要的,他什么都会去做。可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他不能辜负季湧霜教他的东西。

  成为一个自强的人,去获得站在她身边的资格,才是现在的他应该做的事。

  以前的行为习惯,应该被抛弃了。

  “好。“珩凉亦看着季湧霜的眼睛,轻而温柔地点了一下头。

  季湧霜满意了,她知道这次珩凉亦是真的听进去了。因为他说好的时候,整个人都像在发光,不是由内而外想改变的人是不会有那样气质上的改变的。

  可能是个好时机,也或者是一次检验。

  季湧霜薄唇轻启:“为了防止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我想了解你。”

  喜欢一个人会想要了解他。同理,在了解一个人的过程,可以检验自己是否会喜欢他。

  如果她会在这个过程中喜欢上珩凉亦,也说明她对衡刻平静了,没有任何挂念了。和最初的设想有些许偏差,但都在容错范围内。

  “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季湧霜的声音明亮,坚决。她看着珩凉亦的模样,像5月盛开的蔷薇花,明媚灿烂,仿佛她从来没有经历过风霜雨打,依然勇敢,依然蓬勃。

  站在季湧霜面前,珩凉亦只觉得自己拥抱了整个初夏所有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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