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第十七章
火锅从准备到善后都是珩凉亦处理的，季湧霜吃完洗了澡就回床上躺着了。
她吃太饱了。
因为珩凉亦调的锅底，绝赞！
期间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厨艺这么好？”
他的回答是“为了喜欢的人学的。”
所以应该没有喜欢她吧，毕竟从一开始珩凉亦就很会做菜。
【你说为什么他那么紧张我啊？】
季湧霜遇事就寻求大学室友的意见，这位室友也很给力，基本就没有不秒回季湧霜的时候。
【废话，一个大美人从我面前掉马，我也紧张啊！】
季湧霜还是觉得和室友说的感觉不一样，她解释说：【不是单纯紧张，那瞬间我有种自己是他很重要的人的感觉。】
【大概因为你是金主吧。】
【人生在世，钱最重要。】
季湧霜有点被说服了，然后又自己说服自己：【也对，毕竟他长着一张不会喜欢我的脸。】
【宝。】
室友沉默后，又发来一条消息：【你是不是，其实，有点喜欢他？】
【怎么会呢？】季湧霜这点认知还是有的，她正主都不想去喜欢了，又怎么会去喜欢一个替身？
在一张脸上栽两次也太傻了。
【行吧，别犯傻就行。】
【宠归宠，但别再像以前那样了。】
季湧霜看着室友的消息，眼眶有点热。她抿着嘴，露出微笑。然后给室友回了一个“好”字。
她知道室友是心疼她才那样说的，但有时候被心疼比那件事本身更令人想哭。
明恋倒追的三年其实没有很辛苦，因为“对喜欢的人好”这件事让她很开心，尽管反馈有些不尽人意，他们也没能在一起。
来自他人的心疼就会把她从这种单方面的憧憬中拉出来，委屈就会来袭击她，让她沉默，让她想哭，让她即便如此也还是想维持体面，只好扯着嘴角让自己微笑。
珩凉亦轻轻敲了敲季湧霜的房门，“睡了吗？”
受到惊吓，眼泪“吧嗒”一下从季湧霜的眼眶滚落，她用指尖擦掉，吸了吸鼻子，确定声音没有异样后，回答：“怎么了？”
“我怕你太饱，下去给你买了消食片。”珩凉亦说。
他是按照往常季湧霜的饭量准备肉和菜的，可今晚季湧霜不仅吃了她那份，还吃了他那份的一半。他饭量不算小，一半大概是季湧霜的四分之三，相当于季湧霜吃了平时的快两倍。
季湧霜这才摸了摸肚子，好像是有点撑得慌。
都怪汤底太美味。
她下了床，光着脚就跑来给珩凉亦开门，看到珩凉亦那张和衡刻六七分像的脸，心里一窒，到了嘴边的招呼也止住了。
“很不舒服吗？”季湧霜明显的兴致不高，和刚才吃火锅时截然相反。
季湧霜摇摇头。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给珩凉亦买的拖鞋。那双拖鞋和她的是一个款式，只是颜色不同。
她的是粉色的，珩凉亦的是灰色。
都是按摩底。
她喜欢穿按摩底的拖鞋，从小到大都是。大学那会儿，室友拖鞋坏了借她的穿，一直嚷嚷着好痛，当即换了鞋跑去学校超市买了一双新拖鞋。
珩凉亦却一直穿着。
他明明也可以再自己买的。
珩凉亦不知道季湧霜在想什么，他还以为是季湧霜在逞能，宽大的手掌轻按在季湧霜头上，稍稍用力，抬起了她的脸，看到脸色如常才松了一口气，“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你对谁都这么关心和细心吗？”季湧霜忽然问道。
珩凉亦瞳孔瑟缩了下，随即恢复淡定，“我现在只有你。”
因为只有你，所以也只能把心思放你一人身上。
这和喜不喜欢没有关系，是我只能对你好。
珩凉亦觉得季湧霜应该是可以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的，因为他暗示得很明显，把重音放在了“现在”上面。
这也不算撒谎。
只是少说一部分事实。
“谢谢你啊，我……我先进去了。”季湧霜拿过珩凉亦手里的消食片，把门关上。
为什么那么相似的一张脸，对她的态度差别却那么大？
珩凉亦那么清冷的声音里都有藏不住的关心，会担心她贪吃吃多，会在抱住她时发抖，会害怕她受伤，会给她买小发夹。
是她给衡刻的不够多吗？
不是的，她给珩凉亦的远不及他。
季湧霜甩甩头发，给自己到了半杯水，吃了两片消食片。
不能去对比。
喜欢不是对比出来的。
突然，手机响了两下，季湧霜拿起来点开，是室友发来的消息：
【《教你如何与同居人“巧妙”相处》docx】
【送你的，少走心，多走点巧妙的。】
不着头脑的话和文档让季湧霜情绪散了点，但还是不太美妙。她点了下文档，让它自动下载，接着把手机揣进兜里。
季湧霜又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拿上钥匙，出门前和珩凉亦说了一声，“我去天台看看文包……夜景，站着好消化。大概二十分钟回来。”
“好。”珩凉亦目送季湧霜出了门。
他不敢提出一起，好不容易才把他疑似喜欢季湧霜这件事压下，不能表露得太明显。
但他也有可以做的事情。
上次季湧霜似乎还挺喜欢他的肌肉线条，这次也可以让她看。虽然不会有上次的效果，但至少可以让她不那么低落。
珩凉亦看了眼时间，等了几分钟，算准季湧霜回来时，他刚好出来。
果不其然，在他关掉水阀时，外面正好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珩凉亦手一伸，准备拿过浴巾擦掉部分水珠，却发现……没拿。
珩凉亦内心交斗了一会儿，开口：“霜霜。”
“怎么了？”季湧霜应声朝浴室的方向走来。
“我忘拿浴巾了。”珩凉亦说。
“哦哦。”季湧霜转身，去阳台回收了晒干的浴巾，走回到浴室前，下意识地就要去拧动门把。
然后她顿住了。
珩凉亦，现在是什么都没穿吗？
这个念头出现在季湧霜的脑海里后，根本刹不住车。无他，事情巧到像室友和珩凉亦串通好的
——那个文包，是关于同居男女的26个巧合，每个巧合都会“巧妙”地引发一段春风与樱桃树那样的妙事，看得季湧霜面红耳赤。[注]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种以景喻情，以情描景，既文雅又放浪的小故事。
也不知道她室友是怎么找的，故事里的女主和男主，简直就是她和珩凉亦的翻版，非常好代入，或者说就怕她不代入。
但她还是以坚强的意志力制止了自己的可怕想法，以一个普通读者的角度看完了那个文包。
然而“珩凉亦让她拿浴巾”这件事又勾起了她的可怕想法，那个文包里，第一个小故事就是女主忘记拿浴巾，然后她只能红着脸喊男主帮她拿，男主拿给她的时候，两人的手不小心相碰，双方均是一阵电流通过般的战栗，他们欲言又止，几番开口几番打断，最后男主推开了浴室的门……
现在她和珩凉亦的立场与小故事是相反的，可季湧霜还是忍不住代入，然后去想：
男主忘拿浴巾。
喊她帮忙。
是不是也会脸红。
正在季湧霜胡思乱想期间，浴室的门开了一道缝，很小的一道缝，连手指大小都没有，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
“你挂门把上，我自己拿。”
季湧霜：……
同居人故事里没有这种操作啊！
珩凉亦他甚至记得转动门把时，外面的门把也会向下，为了防止浴巾滑落到地上，特意先开了门，再让她把浴巾挂上！
季湧霜依言把浴巾挂在门把手上，然后转身啪啪打字，投诉室友：
【垃圾文包，害我。】
【一定是文包男女主有问题。】
【现实根本不一样。】
【以后少看些幻想类作品，容易混淆现实。】
【烦死了。】
室友脾气很好，被一通投诉也只是问：【咋，不好看吗？我特意为你写的，就按你之前给我描述的形象，一天一篇地写呢。】
好家伙。
她就说为什么那么像她和珩凉亦，原来原型就是他们。
然后季湧霜就把挂浴巾的事和室友说了，手机安静了两分钟，然后收到了一条长达两分钟的语音。
季湧霜点开，一阵爆笑响彻了整个客厅。
季湧霜回了几个问号表情包，越想越不服气，干脆回了房间，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和室友斗起了表情包。
室友笑得才思泉涌，不断写沙雕同居段子给季湧霜，全是以原来的故事为底，以类似于浴巾挂门把这样的思路改编的。季湧霜开始紧皱眉头大力投诉，后面就跟着大笑起来了，还参与了新故事的创作。
原来那点委屈，全都在以她和珩凉亦为原型的沙雕故事中烟消云散。
而珩凉亦在浴室停留了一会儿才出来，出来时，季湧霜已经回房和室友斗嘴了，计划未能实行。
同时他也松了口气。
这样季湧霜就不会看到他发红的耳根了。
室友给季湧霜写了大半夜的段子，这也就导致季湧霜看了大半夜的段子，笑得精神亢奋，很晚才睡着。
“50分，快起床。”
季湧霜的声音满是睡意，勉强应了声，“嗯？”
“要迟到了，上班。”珩凉亦说。
他其实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叫季湧霜起床，往常季湧霜都是30分自己从房间出来的，今天却迟迟没有动静，敲了门，也没有应答。
可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他贸然进去总归不太好。
一犹豫，就到了50分，季湧霜再不起床上班就会迟到。虽然是自家公司，但珩凉亦觉得季湧霜应该不会利用这一点。
所以他还是转动了门把。
令他意外的是，季湧霜没有反锁。
珩凉亦心情有点复杂，他有那么令人放心吗？
他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床沿，季湧霜听到声响，转了个身。
珩凉亦只好继续叫她，“上班了。”
“斑？我不长斑啊。”季湧霜迷迷糊糊地应道。
“没说你长斑，是上班。”珩凉亦忍着笑意，他没想到季湧霜会有这样的反应。
季湧霜睁开眼，眨了眨，晃晃悠悠地坐起来，被子从她肩上滑落，蓝色猫猫的睡衣出现在空气中，她把手伸到肚子的大口袋里，“任意门呢……”
“任意门被大雄弄坏了。”季湧霜的举动完全出乎珩凉亦的意料，他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季湧霜的头，“所以你要自己去上班。”
来自他人的温度和触感终于让季湧霜清醒过来，她看了一眼时间：53分！
“我的全勤！”季湧霜发出一声悲鸣，掀开被子下床，转手把珩凉亦推了出去，“我换衣服。”
一分钟后，季湧霜已经把睡衣换成了长裙，一边开门一边拢头发，走到玄关时已经把长发扎了个马尾。
她没时间选鞋子了，只穿了双平底的黑色凉鞋，扣上带子仅需两秒。
“不吃早餐了！”季湧霜说完这句话时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门关上的一瞬间，时间刚好跳到55分。
珩凉亦看着自动关上的门，感觉，原来……季湧霜也会不洗脸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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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太饱了。
因为珩凉亦调的锅底，绝赞！
期间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厨艺这么好？”
他的回答是“为了喜欢的人学的。”
所以应该没有喜欢她吧，毕竟从一开始珩凉亦就很会做菜。
【你说为什么他那么紧张我啊？】
季湧霜遇事就寻求大学室友的意见，这位室友也很给力，基本就没有不秒回季湧霜的时候。
【废话，一个大美人从我面前掉马，我也紧张啊！】
季湧霜还是觉得和室友说的感觉不一样，她解释说：【不是单纯紧张，那瞬间我有种自己是他很重要的人的感觉。】
【大概因为你是金主吧。】
【人生在世，钱最重要。】
季湧霜有点被说服了，然后又自己说服自己：【也对，毕竟他长着一张不会喜欢我的脸。】
【宝。】
室友沉默后，又发来一条消息：【你是不是，其实，有点喜欢他？】
【怎么会呢？】季湧霜这点认知还是有的，她正主都不想去喜欢了，又怎么会去喜欢一个替身？
在一张脸上栽两次也太傻了。
【行吧，别犯傻就行。】
【宠归宠，但别再像以前那样了。】
季湧霜看着室友的消息，眼眶有点热。她抿着嘴，露出微笑。然后给室友回了一个“好”字。
她知道室友是心疼她才那样说的，但有时候被心疼比那件事本身更令人想哭。
明恋倒追的三年其实没有很辛苦，因为“对喜欢的人好”这件事让她很开心，尽管反馈有些不尽人意，他们也没能在一起。
来自他人的心疼就会把她从这种单方面的憧憬中拉出来，委屈就会来袭击她，让她沉默，让她想哭，让她即便如此也还是想维持体面，只好扯着嘴角让自己微笑。
珩凉亦轻轻敲了敲季湧霜的房门，“睡了吗？”
受到惊吓，眼泪“吧嗒”一下从季湧霜的眼眶滚落，她用指尖擦掉，吸了吸鼻子，确定声音没有异样后，回答：“怎么了？”
“我怕你太饱，下去给你买了消食片。”珩凉亦说。
他是按照往常季湧霜的饭量准备肉和菜的，可今晚季湧霜不仅吃了她那份，还吃了他那份的一半。他饭量不算小，一半大概是季湧霜的四分之三，相当于季湧霜吃了平时的快两倍。
季湧霜这才摸了摸肚子，好像是有点撑得慌。
都怪汤底太美味。
她下了床，光着脚就跑来给珩凉亦开门，看到珩凉亦那张和衡刻六七分像的脸，心里一窒，到了嘴边的招呼也止住了。
“很不舒服吗？”季湧霜明显的兴致不高，和刚才吃火锅时截然相反。
季湧霜摇摇头。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给珩凉亦买的拖鞋。那双拖鞋和她的是一个款式，只是颜色不同。
她的是粉色的，珩凉亦的是灰色。
都是按摩底。
她喜欢穿按摩底的拖鞋，从小到大都是。大学那会儿，室友拖鞋坏了借她的穿，一直嚷嚷着好痛，当即换了鞋跑去学校超市买了一双新拖鞋。
珩凉亦却一直穿着。
他明明也可以再自己买的。
珩凉亦不知道季湧霜在想什么，他还以为是季湧霜在逞能，宽大的手掌轻按在季湧霜头上，稍稍用力，抬起了她的脸，看到脸色如常才松了一口气，“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你对谁都这么关心和细心吗？”季湧霜忽然问道。
珩凉亦瞳孔瑟缩了下，随即恢复淡定，“我现在只有你。”
因为只有你，所以也只能把心思放你一人身上。
这和喜不喜欢没有关系，是我只能对你好。
珩凉亦觉得季湧霜应该是可以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的，因为他暗示得很明显，把重音放在了“现在”上面。
这也不算撒谎。
只是少说一部分事实。
“谢谢你啊，我……我先进去了。”季湧霜拿过珩凉亦手里的消食片，把门关上。
为什么那么相似的一张脸，对她的态度差别却那么大？
珩凉亦那么清冷的声音里都有藏不住的关心，会担心她贪吃吃多，会在抱住她时发抖，会害怕她受伤，会给她买小发夹。
是她给衡刻的不够多吗？
不是的，她给珩凉亦的远不及他。
季湧霜甩甩头发，给自己到了半杯水，吃了两片消食片。
不能去对比。
喜欢不是对比出来的。
突然，手机响了两下，季湧霜拿起来点开，是室友发来的消息：
【《教你如何与同居人“巧妙”相处》docx】
【送你的，少走心，多走点巧妙的。】
不着头脑的话和文档让季湧霜情绪散了点，但还是不太美妙。她点了下文档，让它自动下载，接着把手机揣进兜里。
季湧霜又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拿上钥匙，出门前和珩凉亦说了一声，“我去天台看看文包……夜景，站着好消化。大概二十分钟回来。”
“好。”珩凉亦目送季湧霜出了门。
他不敢提出一起，好不容易才把他疑似喜欢季湧霜这件事压下，不能表露得太明显。
但他也有可以做的事情。
上次季湧霜似乎还挺喜欢他的肌肉线条，这次也可以让她看。虽然不会有上次的效果，但至少可以让她不那么低落。
珩凉亦看了眼时间，等了几分钟，算准季湧霜回来时，他刚好出来。
果不其然，在他关掉水阀时，外面正好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珩凉亦手一伸，准备拿过浴巾擦掉部分水珠，却发现……没拿。
珩凉亦内心交斗了一会儿，开口：“霜霜。”
“怎么了？”季湧霜应声朝浴室的方向走来。
“我忘拿浴巾了。”珩凉亦说。
“哦哦。”季湧霜转身，去阳台回收了晒干的浴巾，走回到浴室前，下意识地就要去拧动门把。
然后她顿住了。
珩凉亦，现在是什么都没穿吗？
这个念头出现在季湧霜的脑海里后，根本刹不住车。无他，事情巧到像室友和珩凉亦串通好的
——那个文包，是关于同居男女的26个巧合，每个巧合都会“巧妙”地引发一段春风与樱桃树那样的妙事，看得季湧霜面红耳赤。[注]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种以景喻情，以情描景，既文雅又放浪的小故事。
也不知道她室友是怎么找的，故事里的女主和男主，简直就是她和珩凉亦的翻版，非常好代入，或者说就怕她不代入。
但她还是以坚强的意志力制止了自己的可怕想法，以一个普通读者的角度看完了那个文包。
然而“珩凉亦让她拿浴巾”这件事又勾起了她的可怕想法，那个文包里，第一个小故事就是女主忘记拿浴巾，然后她只能红着脸喊男主帮她拿，男主拿给她的时候，两人的手不小心相碰，双方均是一阵电流通过般的战栗，他们欲言又止，几番开口几番打断，最后男主推开了浴室的门……
现在她和珩凉亦的立场与小故事是相反的，可季湧霜还是忍不住代入，然后去想：
男主忘拿浴巾。
喊她帮忙。
是不是也会脸红。
正在季湧霜胡思乱想期间，浴室的门开了一道缝，很小的一道缝，连手指大小都没有，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
“你挂门把上，我自己拿。”
季湧霜：……
同居人故事里没有这种操作啊！
珩凉亦他甚至记得转动门把时，外面的门把也会向下，为了防止浴巾滑落到地上，特意先开了门，再让她把浴巾挂上！
季湧霜依言把浴巾挂在门把手上，然后转身啪啪打字，投诉室友：
【垃圾文包，害我。】
【一定是文包男女主有问题。】
【现实根本不一样。】
【以后少看些幻想类作品，容易混淆现实。】
【烦死了。】
室友脾气很好，被一通投诉也只是问：【咋，不好看吗？我特意为你写的，就按你之前给我描述的形象，一天一篇地写呢。】
好家伙。
她就说为什么那么像她和珩凉亦，原来原型就是他们。
然后季湧霜就把挂浴巾的事和室友说了，手机安静了两分钟，然后收到了一条长达两分钟的语音。
季湧霜点开，一阵爆笑响彻了整个客厅。
季湧霜回了几个问号表情包，越想越不服气，干脆回了房间，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和室友斗起了表情包。
室友笑得才思泉涌，不断写沙雕同居段子给季湧霜，全是以原来的故事为底，以类似于浴巾挂门把这样的思路改编的。季湧霜开始紧皱眉头大力投诉，后面就跟着大笑起来了，还参与了新故事的创作。
原来那点委屈，全都在以她和珩凉亦为原型的沙雕故事中烟消云散。
而珩凉亦在浴室停留了一会儿才出来，出来时，季湧霜已经回房和室友斗嘴了，计划未能实行。
同时他也松了口气。
这样季湧霜就不会看到他发红的耳根了。
室友给季湧霜写了大半夜的段子，这也就导致季湧霜看了大半夜的段子，笑得精神亢奋，很晚才睡着。
“50分，快起床。”
季湧霜的声音满是睡意，勉强应了声，“嗯？”
“要迟到了，上班。”珩凉亦说。
他其实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叫季湧霜起床，往常季湧霜都是30分自己从房间出来的，今天却迟迟没有动静，敲了门，也没有应答。
可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他贸然进去总归不太好。
一犹豫，就到了50分，季湧霜再不起床上班就会迟到。虽然是自家公司，但珩凉亦觉得季湧霜应该不会利用这一点。
所以他还是转动了门把。
令他意外的是，季湧霜没有反锁。
珩凉亦心情有点复杂，他有那么令人放心吗？
他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床沿，季湧霜听到声响，转了个身。
珩凉亦只好继续叫她，“上班了。”
“斑？我不长斑啊。”季湧霜迷迷糊糊地应道。
“没说你长斑，是上班。”珩凉亦忍着笑意，他没想到季湧霜会有这样的反应。
季湧霜睁开眼，眨了眨，晃晃悠悠地坐起来，被子从她肩上滑落，蓝色猫猫的睡衣出现在空气中，她把手伸到肚子的大口袋里，“任意门呢……”
“任意门被大雄弄坏了。”季湧霜的举动完全出乎珩凉亦的意料，他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季湧霜的头，“所以你要自己去上班。”
来自他人的温度和触感终于让季湧霜清醒过来，她看了一眼时间：53分！
“我的全勤！”季湧霜发出一声悲鸣，掀开被子下床，转手把珩凉亦推了出去，“我换衣服。”
一分钟后，季湧霜已经把睡衣换成了长裙，一边开门一边拢头发，走到玄关时已经把长发扎了个马尾。
她没时间选鞋子了，只穿了双平底的黑色凉鞋，扣上带子仅需两秒。
“不吃早餐了！”季湧霜说完这句话时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门关上的一瞬间，时间刚好跳到55分。
珩凉亦看着自动关上的门，感觉，原来……季湧霜也会不洗脸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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